那公子哥吓得几乎跪倒在地,匆匆嚷道:“你这般当众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薛晏懒洋洋地一笑。

    侍立在侧的进宝如今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和狗仗人势。他看了一眼主子的神色,面上顿时露出了个高傲又讥讽的笑容,轻慢开口道:“王法?你可知面前的是哪位主子,就敢妄谈王法?”

    太监独有的尖锐嗓音一起,在场众人都是一哆嗦。

    能让太监伺候的男子,全天下能有几个呢?

    那公子哥腿都软了,登时跪倒在地。

    他知道了,今日面前这位,定然是宫里的皇子。今天莫说剁他爱妾的几根手指,就是将他们一家都杀了,也没人敢多言语一句。

    接着,他就听薛晏懒洋洋地开口:“还不动手,要我催你们?”

    匕首倏然落下。

    那女子的哭声顿时尖锐了起来。

    “夫君!夫君救我!”她哭道。“您就告诉他吧,告诉他吧!”

    落到一半的匕首,擦着她的手指停了下来。

    “我不想多听一句废话。”薛晏抬手,屈起手指,慵懒地支在了脸侧。

    跪在地上的公子抖抖索索道:“已……已经让我的小厮连夜往北送去,如今应当是在长安北郊的望平村中。”

    薛晏侧目,看了一眼侍立在侧的士兵队长。

    “听清楚了?”他问道。

    那队长立马行礼应是。

    薛晏转回目光,淡淡吩咐道:“将他们几人捆了,找到银票后,自回刑部复命。”

    队长应是,领着士兵们井然有序地将几人捆出去,一队押着几人回城,一队往北,去寻银票了。

    薛晏慢条斯理地起身。

    进宝连忙狗腿地上前,替他将碍事的椅子搬开,给他让出路来:“主子,是回刑部还是回宫。”

    薛晏道:“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