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臣道:“廉颇忠于先王,但不忠于王上。否则,王上督促廉颇出战,廉颇为何避而不战。”

    又一人道:“廉颇拒战,等待他的结果是什么。王上,还要臣说吗?”

    “王上命廉颇出战,廉颇不听诏令,想必是和秦国暗中达成了协议。否则,秦国数十万将士,岂能攻不下丹河。”

    “廉颇不听王上诏令,回到邯郸,定是死罪。廉颇为了活命,私通秦国,出卖赵国,也不是不可能。王上,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否则,此事成真,祸害无穷啊!”

    “寡人不相信,廉颇会背叛赵国。”赵王丹双手拿着的那份信函,情不自禁地发抖。

    一人道:“事关江山社稷安危,我们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廉颇无心,尚好。廉颇若有心,我们该如何应对。”

    “王上昨日在朝堂上大怒,朝臣们都看着。与廉颇较好的大臣,若写信告诉廉颇。廉颇若得知王上要换他,以廉颇的性格,他会如何?”

    赵王丹吞了几口唾沫,问道:“会如何。”

    一人道:“廉颇定会认为王上辜负了他,联合秦国攻伐邯郸。”

    赵王丹听着大臣之言,心中也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害怕。廉颇手中有近二十万的将士,加之秦军数十万将士。廉颇和秦国联手,邯郸定是守不住了。

    赵王丹背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也后悔,昨日不该当着朝臣的面,发泄心中对廉颇的不满。若廉颇真的要反,他就成为了赵国的千古罪人。

    赵王丹问道:“大司寇,此事,你怎么看。”

    大司寇也拿捏不透,忙道:“此事关系太大,还请王上定夺。臣也认为,这件事关乎社稷,不能有半点错漏。”

    赵王丹不答,又问道:“大司马你如何看。”

    大司马道:“臣认为,廉颇不会背主求荣,出卖赵国。”

    一人质问道:“若出错了,谁背负得起这个千古的骂名。”

    又有几人,发声议和。

    大司马顶住众人的压力,又道:“王上不相信廉颇,不相信臣,也要相信平原君。”

    一人道:“韩王当初派冯亭去善后上党。可,冯亭还是背叛了韩王,背叛了韩国。国难当前,人心最不可测。我们还是要尽早提防,以免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是啊!我们不能赌,这个赌注太大了。输了就可能社稷毁灭,江山残破。”

    “宁可错判,不可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