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诗雅和南宫扉对视一眼,惊恐慌张地撇过头去。

    他们二人拼尽全力保持平静的神色,假装“我和她/他不熟”的表情。

    “快走啦,我饿了。”真真不拆穿他们蹩脚的演技,一个劲地催促。

    南宫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搀扶真真的手却猛然颤了颤。

    看着真真和南宫扉秀恩爱,心生绝望,濒临崩溃的宣诗雅怒从心头起。

    “阿扉,你。”

    “我是你的雇主,你要叫我老板。”

    南宫扉急切地打断宣诗雅,却不知怎地,心一阵抽痛。

    宣诗雅眼眶通红,压抑着哭腔说,“老板,我家里出了急事,想要跟你请几天假。”

    “什么事?严不严重吗?要不要我陪。”

    南宫扉及时吞下后面的几个字,浑不在意地挥挥手。

    “我身边不缺照顾的人,你想请假就请假吧。不过,我不是做慈善的,你请假期间没有工资。”

    为了撇清和宣诗雅的关系,尤其是在真真的面前,南宫扉佯装冷酷无情。

    宣诗雅低着头,看不破,想不透,委屈点头,“我知道,谢谢阿扉谢谢老板,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和刘小姐恩爱。”

    宣诗雅强忍身体的疼痛,脚步飞快地离开的三十八层。

    走出医院的大门,宣诗雅忍不住失声痛哭,过往路人侧目而视。

    顿了顿,宣诗雅擦去眼泪,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她父亲所在医院。

    终究是迟了一步,宣诗雅赶到医院时,医生已经宣布了她父亲死亡的时间。

    那一刻,宣诗雅只觉得天塌了下来。

    那可是她唯一的爸爸,她唯一的亲爸爸。

    虽然他不顾正业,好酒烂赌。

    虽然他脾气暴躁,欺软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