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硬着头皮开口:“侯爷,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齐曕阖上了双目,俨然一副不会管她的漠然模样。

    姜娆凑近些,伸出手,小心翼翼攥住齐曕两根手指,软声撒娇:“娆娆求求侯爷啦。”

    过了片刻,齐曕掀开眼皮看她:“公主就是这么求人的?”

    姜娆眨眨眼,一时没领会。齐曕便轻嗤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所以到底应该怎么求?

    姜娆皱眉不解。

    ——难道……他是要她现在和他……

    这倒不是难为情的问题,而是齐曕每回都要很久才能结束,眼下外头的官差可不等人。

    身侧的人半晌没反应,齐曕不耐,睁开眼冷扫过去:“蠢。”

    “啊?啊!”

    姜娆还没反应过来,齐曕被她攥着的手突然反握住她一拽,轻易将她带到他面前,他的手压住她的腰禁锢,低头吻下来。

    姜娆呆住,唇瓣覆上他薄唇的温热,独属于齐曕的清冽气息,霎时间盈满了她的鼻息。

    在姜娆回过神之前,齐曕退开。他笑得意味深长:“公主刚刚以为臣想要什么?”

    直到齐曕戴上面具起身,姜娆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捉弄她。

    “臣瞧着,”齐曕回头看她,眸中潆着一泓柔光,“公主才是那个索求无度的人。”

    他说完,掀开车帘出去,含笑的声音旋即散落在风中。

    暑季的风吹得人脸发热,姜娆独自在车厢里平复了许久,方才下车去。

    姜娆过去的时候,齐曕已经解决了官兵,一家三口正朝他磕头道谢。

    齐曕神情淡漠,眉宇间甚至隐隐有些烦躁,姜娆深看了他一眼,吩咐迎夏将人搀扶起来,又问:“你们为何逃离临兖?刚刚你们说临兖一团乱,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答话:“临兖进了奸细,官兵到处搜查抓人。前两日,蒋都司带人抓了几个奸细,将人活活折磨死,尸体就吊在城门上,说是要以儆效尤。可是……”

    他神情闪过一丝悲痛:“可是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奸细啊!我认得他们的,他们一家四口和我们一样,都是上殷人,素来本分,怎么可能……哎!造孽啊!那一双儿女,一个九岁,一个才七岁!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漳国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