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的眼眶有些发热。

    闷在迟弈的怀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算是深情。

    她愈发觉得,迟弈怎么会这么这么好。

    让她不知所措。

    不由得抱紧了迟弈的腰,他在头顶轻笑了声:“旁边人少也是有人的,这么迫不及待?”

    他抚上乌桃黑亮的长发,张扬的脸上带着不为人知的认真,像对待一件绝无仅有的珍宝。

    “我希望你在我这,可以不带任何防备。”

    “想做什么都可以,永远不要觉得尴尬,不要思考该不该,合不合适。”

    在迟弈认识乌桃的这么多年里,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带着防备。

    明明她就站在迟弈的面前,可伸手之间却像有一层看不见的膜,每次想走近,都会撞得头破血流。

    这么多年来,次次都是如此。

    如果说以前的乌桃是撬不开的一把锁。

    那现在的她就是一个透明澄澈的水晶球。

    外面只有一层清晰可见的防备,像她那些单纯温柔的谨慎小心。

    只要击碎玻璃,就能看到里面闪闪发光又熠熠生辉的美丽。

    乌桃在他的怀里依恋地蹭了蹭,也不在乎自己的妆会不会花,小声问:“真的可以吗?”

    “你不会觉得讨厌吗?”

    “或者说,觉得我不懂事。”

    她接二连三地问出几个问题,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太过紧张了,抓紧他的衬衣很抱歉地说:“我好像是有点太没安全感了。”

    迟弈低声哄她:“你要是那么有安全感我是不是该害怕?”

    乌桃想想,好像说的也有道理。

    她从他怀里探头出来,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看得迟弈喉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