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弈说过那两句话以后,乌桃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再交谈,可是她还是觉得很知足。

    在乌桃的心,迟弈现在不爱她本来就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动了心想同他贴近的那个人,也只是她自己。

    以前没想通的时候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待着很安心很舒服,难过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他,从来没有深思过到底是什么原因。

    再加上还有很多疑虑,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理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想通了以后,她和迟弈再相处,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自然。她的情绪好像都被放大了,少了那层束缚,欢喜和难过都来的格外猛烈。

    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种感觉是迟弈带给自己的,她还是很欢欣。

    在这一刻,乌桃越发觉得沈医生说的对。

    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的时候,那就丢掉思考,跟着心走。

    迟弈和乌桃出发的时候还是下午,禧园位置处于郊区,人口并不密集,一路开过来清幽非常。

    可行驶到市中心的时候,蔚川国际化大都市的繁华就显露出来了。

    四处高楼林立,霓虹喧嚷,恰好遇到下班放学的高峰期,一遇到堵车,尊贵如迟弈,也得老老实实地等着。

    徐鸣皱着眉打了通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后,撤下隔板朝着迟弈汇报道道:“少爷,卫星管控看路况显示还得堵十分钟,着急的话……”

    可以派人把直升飞机开来。

    话还没说完,迟弈冷淡地打断了他:“不用。”

    区区一个拍卖会,他去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不急。

    自从刚刚他发觉面对乌桃时的失控,这么长时间来,他都没再扭头看她。

    可活生生的人就香喷喷的坐在身边,连轻微挪动坐姿时座椅的塌陷都像是一种诱/惑。

    越是吸引越是明晃晃地提醒他要克制,这过程也就变得又折磨又不舍。

    一来二去,磨得他心烦。

    迟弈有些烦躁,摇下车窗说了句:“我抽根烟。”

    他说了话却没动作,语气像是询问又像是通知,听得乌桃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