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昏迷了整整三天。

    这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

    迟家的禧园坐落在蔚川市最清幽也最贵的地段,现今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庄园规模恢弘,占地面积广,是迟家祖上便传下来的祖宅。

    整个禧园内沿用着不少古代的装潢建筑,假山流水,鲤鱼荷花。却同极具现代化的高层别墅、泳池、停机坪、高尔夫球场巧妙的融合。

    奢华而古朴,别具匠心。

    乌桃就住在禧园西处的诊楼病房里,静谧无人,环境幽雅,有医护专人照顾。

    窗外的雨越发大了。

    滴滴答答的打在纤尘不染的玻璃上,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水痕。外头锦鲤池的荷花衰败的只剩光秃秃的杆,残存的荷叶上滚着晶亮的水珠儿,渴求空气的数尾锦鲤浮上水面来,张着嘴大口的呼吸。

    “那位小姐今日的报告出了吗。”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带着一幅金丝眼镜,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病历本,说出的话又轻又淡。

    护士轻手轻脚的从屋里退出来,走过来小声说:“这就好了沈医生,数据都测好了,把结果打印出来我拿给您。”

    她回眸看向玻璃门内安静躺着的女人,眼里露出一丝惋惜:“不知道是迟总的什么人,长得这样好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沈医生抬眸扫她一眼,淡淡道:“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小护士立马低头噤声。

    他抬眸看向屋子里的情况,若有所思:“按理说今天就应该能醒了才对…”

    乌桃送来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做了详细的检查,万幸身上并没有严重的伤势,只是头部的伤势不容小觑。

    虽然不算特别严重,但是里面有不少淤血,因而迟迟不醒。

    沈医生收回目光,转身说道:“去打印结果拿过来。”

    病房内。

    瓜果鲜花的香味淡淡的萦绕在整间屋子里,房间安静的只能听到极浅的呼吸声和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

    乌桃躺在洁白无瑕的病床上,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起来,与此同时,细白的手指轻轻勾动,极其缓慢而艰难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