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曹伟总算在身边幕僚的提醒下回过神来,他急忙向巩月漓拱手行了一礼道:“下官曹伟拜见岳夫人!”

    巩月漓欠身回了一礼,再度柔声道:“不知两位大人深夜将妾身叫出来,有何事商议呢?”

    曹伟整了整衣袖,语气平静地说道:“今日下午,信阳境内多处发生民变,处置使大人已率军前去平乱,此事想必岳夫人是听说了吧?”

    巩月漓听罢之后点了点头道:“嗯,虞大人给我说过了。”

    曹伟这时却又作出一番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不过处置使大人在出城后不久,就遇上乱民队伍要求与之谈判。处置使大人艺高人胆大,竟只身与之商谈,那支乱民乃是信阳本地之人,要求处置使大人将南返百姓全部迁出信阳。处置使大人自是不肯。谁料那伙乱民竟由此暴起发难,扣留了处置使大人。要求我等承诺将南返民众全部迁走,才肯放还处置使大人。下官等不敢擅自作主,便请岳夫人到信阳府衙商议此事!”

    曹伟的这番话,让在场众人皆大惊失色,。

    巩月漓更是听得花容失色,口中喃喃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曹伟见巩月漓果然吓得不知所措,不禁暗自得意,紧逼道:“岳夫人,还请移驾府衙商议吧!轿子已经备好!请夫人上轿吧!”

    说罢,他走到轿子前,掀开门帘,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巩月漓踌躇了片刻,便轻移莲步,向那轿子走去。

    不过在要到轿子前时,她却足下一滑,“哎哟”一声,向地上摔去。

    曹伟就在她身旁,怎肯放过这救美机会,于是连忙伸出手去,企图搀扶巩月漓。

    但他手刚伸出,就只觉手臂一麻,手腕象被一只铁箍箍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随即他只觉眼前一个绿色身影一闪,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带着一股寒气出现在了他咽喉上。

    曹伟心中凉了半截,斜着眼望去,只见制住自己的正是那一直让自己馋涎欲滴的巩月漓。虽然现在巩月漓和自己的距离已是无比的近,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更是扑鼻而来。但曹伟却再也提不起一点色心了。

    周围的厢军士兵亦是一片大哗。

    邓良从惊异之中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冷气道:“想不到岳夫人也如此精通武艺,倒让本将走眼了。不过我等只是出于好意,想请岳夫人到府衙一聚,商议岳处置使大人被乱民挟持之事。夫人何故制住曹大人呢?”

    巩月漓微微一笑,露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她吐语如珠道:“你们真的肯定我夫君被乱民挟持了?”

    “是的!乱民已将处置使大人的铁锥长枪和头盔送来府衙,此事乃千真万确!”事到如今,邓良亦只有硬着头皮说道,。

    巩月漓听闻之后,虽然依旧一脸笑容。但手中匕首却丝毫未见放松。

    曹伟一双小眼睛急转,正在思索如何才能说服巩月漓之时。从街上却传来一声大笑:“邓大人,你不是说我的铁锥长枪和头盔都被乱民送来府衙了吗?那我现在手中拿的,还有头上戴的是什么呢?”

    邓良一听此话,大惊失色,他已听出是岳云的声音。

    众厢军兵丁向说话声望去,只见这别院两旁的街道突然冒出来无数身着黑盔黑甲的背嵬军士兵,个个手持长枪和硬弩对准了别院门口的数百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