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宁很难在性事上说清楚要和不要,换句话说,她的忍性非常。

    “嫂嫂……”谢忱不可能承认自己很喜欢此时她腿间的景致,但意兴起来,他吻住她的唇,那种莹润的味道,他又忍不住尝了尝。非常温柔地勾缠她的舌,吸得她的舌根发软,虽然是谢忱有意的滋养服务,施若宁却不能在一夜后就坦然处之。

    既不能完全沉沦,也做不到全然抽离。

    只是一只,活着的困兽。

    银丝被男人勾了出来,他沉静的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施若宁突然注意到,这种静默的男性力量里,蓄起的风情。

    这,和她丈夫的本质并不太一样。

    但都有让女人腿软的荷尔蒙优势。

    谢家的兄弟,一动一静,静的自然是谢忱。

    施若宁也是静的。

    所以,谢忱和施若宁站在一起,装是情侣夫妻,总给人一种“无性婚姻,相敬如宾”的错觉。

    就连施若宁本人,也时常受这种错觉拖累,难以直面谢忱的欲望。

    如果人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是不是可以有性爱观一说。这样理,谢忱的性爱观和她想象的,逐渐不吻合起来。

    当谢忱重新穿好板正肃穆的军装坐在施若宁面前,她才会暂时忘掉昨夜自己被他肆意颠弄的性爱。

    “这种木头可以吗?”

    施若宁给他看自己带回来的一块木头,手掌举起刚刚好。谢忱总是吩咐她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完成时也不会有多大的满足感,比如他托她外出的时候,找木头块,基本是随处可见。

    她把木头块放在桌子上。

    谢忱没有动,只是盯着那一块原木。“啪”的一声,在施若宁的视线下,木头便缺了一道口子,像是凌空用刀砍过。

    她的眼皮很快被谢忱的异能「绝对扭曲」撬动了,吃惊地看着那块木头慢慢被“雕琢”。

    虽然谢忱的异能叫做「绝对扭曲」,但他却在她面前,雕出来一只兔子。

    兔团团,耳朵尖尖,虽然形象粗浅,表面并不平滑,但施若宁却品出一些后现代主义的艺术感。

    施若宁把完工的木雕托在手里,惊奇得像是在这末世里看见一只活生生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