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林那助理气得脸色发白,一手指着我,愤怒地说:“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太你老母,别对老子指指点点的。”“你……你等着,我要去告诉张总。”“滚。”那四眼女助理气呼呼地蹬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白薇皱着眉头:“秦川,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是在公司,我们是在工作,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同事说话?更何况你刚刚闹出了一件影响很大的事,张副总肯定要拿那件事做文章,你现在又骂他的助理,他不开除你才怪,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帮不了你,你明白吗?”我无所谓地说:“开除就开除,老子就是看她不爽,板着个脸装什么逼。”“你这是自暴自弃吗?就因为林洛水刚才的话,就因为知道她离开你的原因,知道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她出轨……”我怒火一下子上来:“你她吗有完没完?我跟她的事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用不着你在这叽叽歪歪说什么大道理。”白薇气得脸色发白:“你……你还想不想留在公司?”“你当我真稀罕这破公司?真喜欢伺候你?”白薇咬牙:“那个视频的事呢?你惹出来的麻烦不处理了吗?万一阿瓦拉生气了撕毁合同,宁愿赔点钱也要终止和我们的合作,该怎么办?”“关我屁事,那项目还是我谈下来的,黄就黄了。”“你!”白薇气结,又摇了摇头:“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没想到……我看走眼了,你是个懦夫而已。”“我懦夫?”我怒极反笑,“呵呵,白薇,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份工作,更别说是btt那个项目,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我想泡你,想报复你……”话说到一半,我急忙打住了,因为我看到了白薇的愕然,还有她眼里的难以置信和失望。我有些后悔,改口说道:“我想泡你就是想报复宫正文而已,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喜欢伺候你,喜欢整天看你板着个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白薇定定看着我,片刻后垂下眼帘,渐渐恢复了那副冰冷的面容。“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说完,她转身走出了楼梯间。有那么一刹那,我很想追出去,想告诉她,刚才只是气话,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了,泡她不是为了报复宫正文,更不是为了报复她,只是因为喜欢。但我鼓不起勇气,那个念头也很快消失,然后我颓然地坐回楼梯上,拿出香烟点燃,狠狠地抽着,不时低头撕扯自己的头发。我的人生似乎越来越操蛋。一连抽了几根烟,直到自己彻底冷静下里,又想了很久后,我站起身,大步朝白薇的办公室走去。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白薇的声音后,我推门走了进去。白薇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只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文件。我走到办公桌前面,平静地说:“白总,我会先处理好这件事,按之前说的,麻烦你先想办法让网站删视频,我现在就去见张毅林,然后订机票去清迈,在此期间我希望还能用智文软件员工的身份和阿瓦拉谈,一会我就去见张毅林,让他给我点时间。“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会自己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纠缠你。”说完,我转身走出办公室。自始至终白薇都没有说哪怕一句话。来到张毅林的办公室,在门外见到了那个戴着黑款眼镜长得挺漂亮的女助理,她没帮我通报,只冷哼了一声。我懒得理她,直接敲开了张毅林的门。“秦川,你胆子真不小啊。”一进门,张毅林就冷冷地说道。我开门见山:“张总,我知道你想赶我走,现在也不用劳烦你了,你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处理完那个视频的事之后,会自己走。”“呵呵。”张毅林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谈条件了?”“张总的意思是,我必须现在马上滚蛋?”“没错,我看家你就心烦。”“是想早点向你的主子邀功吧?”“哼!牙尖嘴利。”我淡淡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张总就去找白总签字吧,如果她同意,我马上就走。”说罢,我转身往外走。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我打开电脑,订到了一张傍晚飞清迈的机票。又坐了一会到下班时间后,我回了一趟出租屋,路上还分别拨打了吴承志和周淼的电话,但他们两个的手机全关机了。猜得没错的话,吴承志和周淼应该跑了,怕被我碰上,可能已经辞掉工作直接离开盛海了。宫正文给的钱至少有几十万,甚至更多,足够弥补他们辞职的损失,还够他们在别的城市过上更舒服的生活。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除非他们以后一直用假的身份证,也不用以前的银行卡之类的,否则我百分百能找到他们。等忙过阿瓦拉的事情后,再找他们算账。回到出租屋,吴承志和周淼的房门敞开着,里面乱糟糟的,床单被褥衣服之类的扔得满地都是。果然已经跑了,而且跑得很急,只带了少量容易携带的东西。我在他们房间翻找一些纸张资料想找有用的信息时,隔壁房门打开了,钟琳在门口探头,看到是我之后甜甜地笑了笑:“秦川,是你啊,原来你中午回家休息的啊。”我仔细看着她双眼,说:“下午要出差,所以回来捡东西的,对了,吴承志和周淼呢?他们房间怎么了?”钟琳脸色有些黯然:“他们搬走了,我今天休息在家,上午看到他们回来匆匆忙忙地捡东西,说他们有朋友在别的城市给他们介绍更好的工作,所以搬走了。”我没急着说话,只定定看着钟琳。“秦川,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钟琳脸色有些紧张。我确认她没有说谎之后,歉然地笑了笑:“没事,就是突然有些感慨,对了,他们有没有把房屋租赁合同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