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而已,哥哥面色憔悴,我也无精打采,我们各自心怀一人,各自思量。

    母亲在另一条船上透过窗子望着我和哥哥座谈,如水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安。

    她是哥哥的阿娘,亦是我的母亲。

    自那位姓尉的女人疯后,我很少再与她说话,我们之间也多了层隔阂。

    水景别致,入夜星光点点,闪烁不绝,恍若忘川河畔的黑夜。

    记得阿娘那时,在忘川河畔的奈何桥头,同我数星星,她笑得多么幸福啊,宛如皎洁的月光。

    阿冥哥哥也在,只不过他只是躲在我的孟婆庄旁的木桩后,从背后望着我们,若不是娘亲提了一句:“你还不让阿冥过来吗?”我才发现了他。

    正当我神游之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外传来,船剧烈地震动着,一晃一晃,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人重复着同一句话。

    “剿杀余氏,盗得神剑!”

    我一惊,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抽出玄月,哥哥也十分警惕地拿起了他的宝剑。

    那是爹爹送他的礼物,这些年来他一直视若珍宝。

    “嘘——微儿。小贼而已,不必惊慌,保护好阿娘,这些人我来对付。”

    我点点头,与哥哥分头行动。

    红光点点,船上燃起了火焰。

    我破窗而出,恰好几位蒙面者正回头看见我,他们大喊一声:“她在这里!”

    我一挥玄月,刚想将其杀害,忽然想到:玄月杀人死者不入轮回。

    我收回玄月,抽出匕首,刺入一位黑衣人的心脏。

    时隔多日,我又杀了人。

    他倒地而亡,其他几人看了看他的尸体,竟毫无反应地再次转向我,想要将我围剿。

    我毫不留情地再次挥舞着匕首,伤口不深却刀刀致命。

    我一跃至母亲的船上,此间依旧有一波接着一波的黑衣人向我袭来。

    他们拿着尖锐的大刀,向我劈来,我四处躲闪,他们的鲜血溅满了我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