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嘶——”沾了酒精的棉签刚接触到皮肤,方乐就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对、对不起,我下手太重。”覃烬攥着棉签不敢再碰方乐的伤口,分明是他自告奋勇替方乐上药,却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覃烬抿紧了唇,垂首不言。

    “不是你的错,你的手劲儿就跟挠痒痒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身处陌生的环境,覃烬更紧张了,方乐有心逗覃烬让他放松,一句话故意说得大大咧咧。

    倘若不是从额头浸出大量汗水,方乐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覃烬默默拿眼睛瞅他,过了三秒,把手上的棉签以及手边的医药箱推了过去。

    方乐哭笑不得:“行,我自己来。”

    然而受伤的手臂就像降低了疼痛阈值,一点微小的触碰都能让方乐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绝对不正常。

    可是在覃烬面前,他不能表现出来。

    37.

    上完药,方乐嘱咐覃烬好好休息,他要先回局里看黑水化验结果。

    刚回分局,就听同事在谈论周泽瑞失踪一案。

    “嘿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孩子人间蒸发了两天,居然自个儿回来了……”

    方乐的脚步微微一滞,接着朝说话的人走去,“老张、老吴,说什么呢?”

    “嗐,说那个周泽瑞呢,今早上刚立案,人就找着了,咱们瞎忙活几小时。”

    “找到了?”

    “是啊,但是挺邪门。刚才他妈妈带他来做笔录,我问他这两天干嘛去了,说不知道、不记得,简直一问三不知,答不上来问题,就睁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瞪着你,看得我那个心哟,直发毛!”

    方乐:“那人呢?”

    “一个小时前就走了!”

    一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