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悲凉混沌的意志,就在一瞬间进入我体内时,我就感觉与我这血气方刚的的完全不同的,或者说这就像是一种生命绽放到极致之后的枯萎的过程一样,我不禁的害怕,觉得自己是否会像这位老人一样,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我也会就这样痛苦,在悲伤当中活下去。

    正当我为这一切而感到后怕的时候,也为老者感觉到担忧的时候,那佝偻的老人好像并不甚在意,只是不紧不慢的缓慢抬头,那眼睛好像不再如我所见到的那些人一样浑浊不堪,而是一种透明。

    一种真正了悟生命,了悟自己这一生的某种觉悟,那眼睛是如此的清澈透明跟孩子一样,如果说孩子的眼睛是宝石的话,那么老者的眼睛就像是一面镜子,那镜子反照着我自己的身躯和意志,我就感觉被毒蛇盯上了,好像我稍微不注意就会咬我一口,我知道这毒舌就是我的心魔,就是我自己,我时常为之担忧,却装作一副根本不在意的姿态,我真是个演员。

    那老人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可嘴巴似闭非闭的,我却觉得他在跟我玩哑谜,后来我才知晓他是个哑巴。

    对我来说一个人聋了也比哑了好,因为聋了就可六根清静,不去在意那喧喧闹闹,可如果哑了,那可多么的痛苦。

    可是我们这些身体健全的人,又何尝会去在意这一切呢,我们挥霍着自己原本健康的身体,现在原本应该身体练壮,原本应该健康的年纪阶段当中,此时却噩梦缠身,百鬼降临。

    这可能就是当下,以及未来的诅咒吧!

    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铭记的,现在我倒是想不起来了。

    而就在此时,过去所发生的所有与现在的我重合了,我想起了我之前的故事和回忆。

    回溯开始:你可曾想有一天,你周围的风,那飘飘落落的雪,那看起来的一切。

    所有你平时不在意的,认为安全的,可突然有一天它们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袭来,可是戏谑的是这一切在那个人看来根本毫不值得在意,好像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也无法让他动摇,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不像人。只因为他时常的念着一句话:铁骨铮铮的人品,必从烈火中锻来,寒风酷暑不能伤我分毫。

    这人间却总是值得留恋的,若是可以的话希望这人间永远充满花香和温暖。

    那个人是谁?为何我不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而是像现在这样变得那么陌生,好像是客观的看待他,就像是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或是在太平间躺着的尸体。

    这个在房间里的处处无生机,这个房间恶臭和耗子的味道腾地而起,那遍布的是绝望者的叹息和临终人的不管不顾。

    这可是十分好的,充满着放纵的让人不自觉惯养自己生命的东西,他轻嗅着,好像自己是在高山之上的雪莲,那无畏,圣洁的寒气好像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甚至要表达出的一种高贵的冷气。

    叹息…

    书籍我就更不在意了,现在我却总觉得人间没什么东西能够困住我,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我觉得自己是所有一切的主,我……我是那撒旦,不,比那撒旦更加野蛮,更肆无忌惮,我被称为我,可是现在我却没有了我,我被什么所定义着,我欣欣向荣,我成了被挂在在墙上的艺术品,明明什么都不是,空有附加价值。我倒也看得惯了,不想说了。

    那个人名叫空流,他从出生为止就被抛弃了,好像这个世界已经与他没什么区别了,但他拥有了其他孩子想象不到的自由,他就像被放养的野牛,野羊。

    原本是好的,可是唯一不足的是既有绝望和无助,。

    他无处发泄,孤独好像也成了他手里把玩的核桃,若说他是如何长到如此年纪的,那当然是靠自己那野蛮的意志力,可不知道如何生存的。

    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不会如此好活,都不会如此珍惜自己,生存在如此遗漏的环境当中,我敢想这天下没有任何的高贵之物不堕落。

    那黑暗中的食人花好像都张开巨口,但面对的这个人时,一下子枯萎,失去生命力,好像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什么神灵或者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