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大佬在场,储斐懒洋洋开口:“兴趣。”

    “噢,我还以为你是想超过我,才下场和我玩这个游戏。”老阴阳怪气了。

    “那我也还不至于找你做参照物。”储斐懒洋洋的语调都没变,“要找也是陈鹤铭。”

    她对陈鹤铭是真没好感,毕竟他靠着老婆本才能功成名就,却还出轨有私生子,只不过现在他的确是大导,这种私德有损,在娱乐圈里便倒显得他风流有魅力。

    道德的力量在这一行,太过薄弱。

    陈昂显然没想到储斐提起自家老头一点尊重的意思都没,他特意赶着和方老师一起来,本想好好奚落她一番。只是以前颇为木讷的储斐经过一次死里逃生,这嘴皮也溜了很多。

    “等你能把一部电影拍出来,再说这个大话吧,拍电影不是过家家,你和阿姨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

    这股子轻飘飘的傲慢语气,尤其还涉及储悦,让储斐颇为不爽,她脑子飞快转着,正想回击,就听到编剧大佬清咳几声,“储斐啊,你这不好改,也不好拍,不如你再改改,我觉得做一本科幻还是很不错的,但它的确不适合你作为新手练手。”

    陈昂嘴角噙着笑,“科幻电影还涉及大量的后期特效,你倒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试,都敢想。”

    这话听着有道理,可陈昂这种不阴不阳说出来,便格外刺耳,方老师肯定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帮忙找补缓和,“科幻电影的确不好拍,很多大导也不敢轻易尝试,不仅是我国没有标准以上的特效制作公司,更重要的是和其他类型电影相比,虽说都是讲故事,用视听语言来操控观众的注意力。可科幻电影在视觉、奇观上要求苛刻,先不说在我们现实世界观上说好一个故事本就困难,更何况还要自己创造一个世界观。这涉及方方面面,真的不简单。”

    储斐当然明白,构建全新的世界观,并用巧妙的试听语言有重有轻地表达出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且不说现在华国这个状况,外国有系列的科幻电影格外强势,华国没有成熟工业体系,近些年出来的科幻片无一没被观众骂得狗血淋头。

    她的小命系在每一部电影的系统评分,她当然不会不要命地选择科幻片。

    编剧大佬这么语重心长,储斐自然从善如流。

    方老师还是笑眯眯,“没事,来,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有新的想法,我们可以直接沟通。”

    加上大佬的好友,储斐笑得可开心了,只是陈昂跟着方老师走之前,慢了几步,确保方老师听不到,便撕开了刚刚在外人面前的有礼,面无表情地和储斐说道:“你这样挺没意思的,做你的科学家不好嘛?从小到大都这样,我稍微有什么成绩,你便一定要比我好,这次我第一部电影拿了奖,你便火急火燎从国外回来,你不累吗?我们不是小孩了,你的好胜心倒底求得什么?”

    原主求得什么储斐不知道,只是陈昂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的确令人很不爽,储斐冷笑道:“事实证明,我的确做得都比你好,电影也不会是例外。”

    陈昂比原主大四岁,读得是电影学院,刚好大四毕业拍了处女作,而原主已经硕士毕业,从这点就足够从智商上碾压这个小眼睛了。

    所以,储斐说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连脊背都挺直了。

    “好啊,别摔得太惨,让我看了好戏。”陈昂也是气急,颇有些咬牙切齿。

    把两位客人送走后,储斐喝着茶,就听到电子音在脑子里回响,——就拍这个,且让他等着瞧。

    储斐不紧不慢,“能力不够,不是让人等着瞧,是真让他看笑话。”

    ——这个剧本已经是个好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