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柴演缓缓的带着人离开,梁一洲这才铁青着脸望着书圣,道:“你是想假意与我联手,趁我不备的时候,偷袭我吗?”

    “弟子不敢,老师实力强绝,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弟子也不敢动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的。”

    书圣埋着头,单膝跪拜在梁一洲身前。

    梁一洲面色不改,道:“但那时候柴演也说了,同样的伤,他比我好的快,而现在,要是死拼起来,输的人一定是我。”

    书圣平静道:“可是师傅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还有外面上百位高手助阵。”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梁一洲寒声道:“你认为,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相信你吗?”

    书圣盯着梁一洲的眼睛,坚定道:“我自始至终都毫无保留的相信老师,老师当然也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梁一洲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书圣,摆了摆手,道:“出去吧,或许是最近的事情实在太不顺利,为师有些烦躁了,让我静一静吧。”

    书圣闻言起身告退,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妥。

    可是梁一洲是什么人?毫不夸张的说,他吃过的盐比书圣吃过的饭还多,谁都他有敌意,他就算再虚弱,还是看的清的。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冷色,或许,最后的退路还是不要留了吧。

    ......

    柴演毫无征兆的离开,让李贤与梅逸真正过上了两人世界,一方面为了让梅逸不要总是见到自己父亲的坟墓悲伤,一方面为了安全起见,在发现柴演离开后,李贤果断的带着梅逸离开了那处简易的木屋。

    而现在,他们正走在永惠斋驻地,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两人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就走进街区闹市,而是纷纷敷上了易容面皮。

    李贤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打猎的庄稼汉,而梅逸此时也真像是个在家缝衣烧饭的俏丽农妇了,李贤脸色故意弄了几粒麻子,他随时都保持着淳朴的笑脸,就好像随时都在显摆自己娶了个还算漂亮的媳妇一样。

    永惠斋驻地此时已然变成了一处废墟,但是其他的生意行当却依然紧紧有条,人群虽然稀疏了不少,但总算也不冷清。

    梅逸就在这里,靠着李贤表现出来的一把子力气,居然真的用了三天建出了一座木楼,他们当然不会是想只是建造个住处,再说住人也不必花费这么大力气。

    听梅逸说,此次上古道场开启的地方就在此处附近,这里相当于就是一个天然的聚宝盆,本来打算再那次拍卖会之后,为自己打出名声的同时,也可以借此打捞一笔,却不想自己隐隐中的猜测,会成为现实。

    而现在既然要东山再起,自然这里是不能错过,再说柴演一定会回来的,在这之前,她也不好跑的太远,于是便在李贤的提议下,开起了酒楼来。

    这次可不是宋甜儿那时的胡闹,而是真的实打实的要开酒楼赚钱的。

    还别说,这些过往的修士真有些稀罕那些山上野菜啊什么的,李贤对于煮菜没什么心得,但调料方面倒还是有些见识,再加上他酿造的酒又香又纯,很快这坐“有家酒馆”就生意兴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