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下眼睛和嘴唇抬起头来,“不然呢。”

    “什么?”

    陈鹿鸣压根没想到她这么问,心里的剧本乱了套,喉咙瞬间哽住,一下又撞进她那双黑葡萄般的眼里,仿佛被看穿一般,耳根迅速烫了起来。

    马丹又来!

    他光想着叫她脸红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好脸红的毛病!

    治不了是吧?!

    他迅速抓住毛巾两端捂住耳朵,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干脆把毛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下巴脖子耳朵都遮了个严实,最后手指捏住前面往上一提,遮住了半张脸。

    他身体往后倾的同时,眼里都是“卧槽你脸皮好厚”“你还敢诬赖我”“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怕你了”的震惊,后背挨住椅子靠背的时候,话终于跟豆子似蹦了出来,“小豆芽!你别的没学好,先发制人学得一溜啊!什么叫不然呢!我问你话呢你给我来这个,以为我真想亲你啊,我那是……我那是看你嘴上有粒米!好心给你扒米粒!”

    罗薇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摸了下脸,脸上没东西,想不起来他有没有给自己扒米粒,但是扒米粒真需要鼻尖碰着鼻尖扒吗?

    他好像也不近视。

    陈鹿鸣一见那动作、一见她思忖的模样就炸了,一边掖着毛巾一边说,“还摸,摸什么啊摸,早给你弄掉了!”

    罗薇哦一声。

    “那吃饭吧。”

    她道。

    陈鹿鸣却很暴躁,迫不及待撵人,“吃什么啊吃,滚滚滚,回你的教室吃去,别在这儿烦我!”

    罗薇见他情绪不像上午那么别扭,又恢复正常,就放心地盖好盒饭站起来走,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问,“那个……脸红那样,你围着毛巾不热吗?”

    我屮艸芔茻!!!

    陈鹿鸣当场社死。

    计划夭折,他觉得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心机婊的好:‘-)。

    罗薇上午去辩论社填了表格报了名,下午那边就来通知说第二节后的大课间来第一轮面试。

    陈鹿鸣大课间手腕上挂着一只粉红色水杯回来了,见旁边没人。

    问,“小豆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