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题,开口问道:

    “燕梅,假设牟昌非作恶成立、真的是坏人…你们姐妹俩就不知道反抗?就不知道告诉我们家王爷?只要你说出来,还怕我们王爷不给你们做主?”

    孟燕梅脸上满是凄凉,略带着哭腔说道:“奴婢和姐姐都是两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牟昌非是八品后期的修士,我们怎么反抗?”

    “就算是一个没修为、稍微壮实一点的男子,都能欺负我们姐妹,更何况一个修士?”

    “牟昌非要挟我姐姐:若是说出去,就把我也给玷污了,于是,姐姐完全不敢声张。”

    “当初事情发生没多久,牟昌非说是打算赔给姐姐一点银子,息事宁人,我们姐妹俩信以为真,没有想到牟昌非老早有了计划,一点一点地将姐姐活活累死——赔钱,只是一个幌子。”

    “当姐姐死了以后,奴婢还一度怨恨王爷和王妃,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活给我姐姐干,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牟昌非的手段。”

    “说到底,我和我姐姐性子弱,而且又不怎么聪明。”

    “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王妃,怎么会体会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无奈?”

    慕容沁眉在一旁补刀:“而且就算说出来,王爷王妃未必能帮得上忙,反而会把牟昌非给逼急了。”

    洛雨琴补了第二刀:“用相公的话来讲,那就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怎么会知道室外的寒苦——我甚至认为,王妃会为了避免丑事外扬,反而会把事情的真相掩埋起来。”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假装没有听见两女的补刀,不过在大家心中,以大家对王妃的了解、洛雨琴这番话被王妃实现的可能性极高。

    王妃颇为恼怒地看着洛雨琴:“你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坏吗?你凭什么把我想象的那么坏?”

    “子非鱼,安知鱼之坏。”岳峥朝洛雨琴挤眉弄眼。

    洛雨琴当场就理解了相公的意思,而后朝王妃不屑地笑了笑:

    “你家里都死了一个婢女了,你都不怎么关心,甚至都没去调查原因什么的,变相包庇了真正的凶手,根本是漠视下人的生命,你凭啥不让我‘质疑你很坏’呢?”

    王妃一时语塞,镇南王急忙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爱妃啊,咱们好好听燕梅说事情就行了,大家只是分析而已,你不必往心里去。”

    王妃只得作罢。

    左顺德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

    “真正恶人是那个姓牟的,玷污了人家姑娘不说,还把人给害死了…要知道孟燕桂流产的小孩,可是牟昌非的骨肉啊!”

    这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