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仍是清晨,天幕雾蒙蒙的,遥远的地方裂出了狭小的口子,刺入一道光,村子陆续起了鸡鸣狗吠,偶有门板推开的嘎吱声……一切都在苏醒、活动。

    不过,一切都离这间偏僻的院子太远。

    后门被推开一条小缝,纵使知道家院偏僻,鲜有人来,李清阳还是十分谨慎。

    原因无他——他正搂着他近乎一丝不挂的兄长。

    男人分明拥有高大的身躯,此刻却缩成了一个鹌鹑,将头偏在李清阳的胸口,手掌攥拳,指节发白,仿佛在奋力忍耐些什么似的。

    若是仔细看看,便能发现他下腹处的衣料有一块湿痕,并在不断扩大。

    “清阳……我要忍不住了……”

    李默风低低地喘着,之前的意外基本上剥离了他对下半身的感知,可此刻憋忍到极致的酸胀感居然清楚地传达到了他的脑中。

    那种久违的、强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低呼。

    李清阳脚步一顿,只见男人原本平坦的下腹处翘起了一抹弧度,湿润后的布料下透露出清晰的龟头的形状,贴着柱身,一点一点地将那勃发鼓胀的阴茎勾勒了出来。

    “不、哈——”男人惊恐地尖叫起来,他抓住李清阳的肩膀,小腹剧烈起伏,“清阳,清阳……”他的声音听上去可怜极了,李清阳眼看离茅草房还有一段距离,索性停下脚步,抱着他走向一旁的草丛。

    荒茂的野草无人打理,满散纵横,野蛮丛生,细长的叶影交错,大半人的高度,将两人的身影藏得严严实实。踩倒一片细草,李清阳将男人的衣袍下摆掀到一边,双手穿过他的腿弯,以小孩把尿的姿势慢慢蹲下。

    前处是禁山所延伸出的密林。

    他们的身后被野草所掩盖,眼前却直面一片幽深。

    那里常年无人踏足,李默风却仍生出一种被窥探的恐慌……

    “别在这……”他的脸涨得通红。

    “可是兄长不是已经憋不住了吗?”李清阳有些惊讶,“这里也没人看到,兄长不用羞怯……”

    李默风读过书文,纵然无人,这与村里粗鄙野夫无异的行为仍令他羞恼难堪,可那不知是兴奋还是自然而起的阴茎的顶端早已不断渗出尿液,男人下意识地吸了口气,声音颤抖不堪,“我、我还能再忍、清阳……你带……哈、啊——”

    “不——尿、尿出来了!”

    在他猛然瞪大的双眼中,一道淡黄的尿液猝然滋了出来——

    那前处正生着一朵野雏菊,黄蕊白瓣,拢着细长的花瓣,将开不开,这尿液一下,便好似天降祸灾一般,又急又猛,将那花和叶冲得浑身湿漉,花茎软倒,花瓣也随着腥臭的尿液浸入了湿软的泥中。

    令人不耻的腥臊气息腾然窜入鼻中,男人的腰部涌上无尽的酸涩,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快感和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