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温白直觉对方是在抢人,心比她都黑,这样的小地方顶多八十。

    大妈指指身后的价格表,“我们都是明码标价的。”

    徐逢远示意温白别计较这些小钱,他掏出五百放吧台上,“我们要两间。”

    大妈疑惑地看他俩一眼,又取下把钥匙,嘴里嘀咕道:“你们不是小两口?”

    “我们是亲兄妹,一间就行,出门在外,节约点。”温白拿回两张钱,塞徐逢远手里,“哥,明天中午吃纸包鱼。”

    温白一声“哥”喊得格外清脆,省下一百五吃鱼,难道不香吗!

    大妈又把钥匙套回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来开房,有几对是亲兄妹!现在的小年轻,还想着遮遮掩掩的已不多了。

    来到二零六,屋子中间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个电视,靠窗的地方有个小圆桌,旁边各一张单人沙发,房间里配有小小的盥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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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虽说简陋了些,但还算整洁。

    温白把布口袋往沙发上一扔,打开行李箱开始找换洗衣服,“你睡床吧,我在沙发上窝一晚就行。”

    出门在外,温白也不挑剔,反正现了原形她也就小小一团,搁哪里都一样。

    说完,温白就去洗澡,也不管徐逢远是不是会和她客气一番。

    等她再出来,却见他盘着腿在沙发上打坐。双目微阖,双手结印置于脐下,面容沉静、灵慧慈悲。

    温白擦着头发,坐在床边看他,平心而论,这个男人确实养眼,五官精妙、气质卓绝,有种不负韶华的俊雅。

    要是他不来贡山抢生意,不算计她背上两百万的债就堪称完美了。

    温白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一扔,心安理得地倒在床上。枕头蓬松,被子柔软,她恣意地翻滚了两圈,很是满足。

    左右徐逢远要打坐修行,一百五一晚的住宿费不能白白浪费了。

    睡床当然是比窝沙发舒坦。

    一夜好眠,橘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缝洒在一张皎如明月的脸上,温白坐起身,大大的伸个懒腰,精气神十足。

    屋里飘着米粥的香味,温白左右看看,徐逢远没在,小圆桌上摆着一碗粥,还有一碟蒸饺。

    她揭开被子,光着脚就跳去了沙发上,捏起一只蒸饺扔进嘴里,居然还是香菇虾仁味,皮薄馅嫩、味道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