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遭已经有许多人在竖着耳朵假装挑选东西了,甚至有三两妇人交互耳语,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声泪俱下的蘡薁和抱着楚歆玥不撒手的溥浳,显然是对这一双将军佳人的组合早有耳闻。

    此时此刻,楚歆玥倒真是像极了跋扈善妒的将军夫人,棒打鸳鸯不让妾室进门。

    只是在此之前,大概没有人会想得到溥浳这种威震八方的大将会是这样一个惧内的性子,在夫人面前竟然连替‘小妾’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啧啧啧,男人,呵。

    楚歆玥实在是不愿意把自己也卷进这场琼瑶式的情感大戏里成为卫阳镇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只能淡淡道:“有什么话,不妨进来慢慢说。”

    溥浳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委屈巴巴的拉着楚歆玥的手不放,生怕她一恼改了主意将他踹出门口不让进。

    蘡薁则提起裙摆,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红着眼眶咬着牙,步步沉重步步坚定的也跟着走了进去。

    商会里有专门供楚歆玥与各行当掌柜开会的牡丹堂,此刻正好闲着,供这三人当面把话说清楚。

    楚歆玥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正首位,溥浳巴巴的紧挨着楚歆玥,在桌子底下紧紧攥着她的小手,视线半分也不分给蘡薁。

    蘡薁站在门口,不知应该坐在哪里才好,局促又无措,委屈又不安,倒将一朵小白花诠释得淋漓尽致。

    “玥儿,我发誓,我与旁人绝无半分苟且。”牡丹堂的门才被叶荌从外关上,溥浳就迫不及待地解释道:“蘡薁是在我的帐篷里过过夜,但那是因为我在战场上重伤昏迷,她做为军医在帐内随诊,而且当时帐篷里可不是我们孤男寡女,还有霆砉、沧江和赵铎以及其他副将和参军,若以此为说辞让我负责,那和路边躺在马车旁边抱着车轮不松手讹人钱财的无赖有何分别?玥儿,你可要替为夫的做啊……”

    楚歆玥有些头疼,抽了抽自己被溥浳握着的手,没抽到,只能叹一口气,终于转过头来正视着他,道:“你堂堂镇国大将军,说话能不能正常些?像个嘤嘤怪一般,不怕人笑话?”

    “镇国大将军?”溥浳扬眉,然后瞬间一脸哀伤,垂眸道:“昨日之日不可留,我早已不是什么镇国将军,玥儿又何苦用这头衔来讽刺我呢?”

    楚歆玥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厮眼角的哀怨,分明是在说:我为了你连将军都不做了,你得为我负责。

    “即便不是将军,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你有个正常人的样子好不好?”

    “正常人,该是什么模样呢?”溥浳的脸忽而凑到楚歆玥的耳边,唇瓣贴着楚歆玥的耳垂要碰不碰地说:“只要玥儿喜欢,我都可以配合。”

    “滚!”楚歆玥浑身一个激灵,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然后狠狠地推了溥浳一把。

    溥浳似是早有准备,坐定原处稳如泰山,楚歆玥这一推没推开他,反而是自己后向一弹险些摔倒。。

    溥浳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纤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端着好怕下巴,姿态亲昵暧昧,正欲要亲下去却又停下,侧眸看向门口的蘡薁,冷言道:“你没听到我夫人叫你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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