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直在院子里等着,一会看看方丈室门口,一会又看看日头,看起来焦躁的很。就刚才了然那个表现,实在是由不得她不担心。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看见以安从里面走了出来。张氏连忙走到女儿身边,问道:“安安,了然大师可有说什么?”

    “没有啊。”以安回答着。

    张氏想着这了然大师也是,给女儿瞧病,还不让母亲在旁边看着,唉,还是晚些时候再过来问问吧。

    以安晃了晃张氏的手臂:“娘亲,我饿了。”

    以安是真的饿了,下棋太费脑了,既然了然想和她下棋,她就和他下,不就是想在她的棋风中判断她的性格么?这样的套路还真有人信。

    那她让了然看好了,最好他看完了再忌惮些才好,省的老冷不丁的开口吓人。

    张氏摸着女儿软软的头发:“好,安安,今天中午我们去素斋堂吃,好不好?”

    以安点点头:“好啊。”

    万佛寺的素斋堂可以说是声名在外,好多人来万佛寺就是为了一口素斋。

    以安昨天也听说了,也想着要尝尝的。不过素斋堂有规矩,只能在堂内吃,绝不送到厢房,说是斋菜到了厢房味道就变了。

    母女俩到了素斋堂,正要往堂中坐下,以安就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她觉得,这人可能和他犯冲!

    张氏也看见了堂中坐着的人。

    因为堂中除了僧人,就只有他。那个早上在了然的院子里碰见的年轻人,容貌如画,映着刀削般的冷峻,确实很让人记得住。

    不过,大年初的,没在家团圆着,反倒是一个人在寺庙吃斋菜,瞧着倒是怪可怜的。

    张氏要是知道这可怜的年轻人早上想杀自己的女儿,她可能就不觉得他可怜了。

    不过现在,张氏是不知道的,便冲着那年轻人慈爱的点了点头,带着以安找了一处相邻的桌子坐下了。

    以安才没有看向年轻人,自打进来后,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张氏的身边,十分的乖巧。

    而那年轻人瞟了一眼以安,也又低头继续吃他的素斋。

    “装模做样。”以安看见了那家伙眼里的讽刺,吸了口气,老娘忍了。

    随后,在脑子里画小人诅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