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新的李隆基又摆弄一会儿模型:“设计得精巧,市舶使周庆立与波斯僧造了一大堆无用之屋,不如这一样。”

    “他没有权力,无法在安南开展贸易,懂经济之人才可处在那个位置。”

    李易认为此等情况的根源在于识人不明。

    把一个投机取巧,想着讨好陛下的人扔到贸易的位置上,坑人。

    “张九龄可为广州市舶司之市舶使?”李隆基问出个人名。

    “张九龄……他现在应该是左拾遗,他位置不错,之前告诉陛下吏部选的县令有问题,拿下去两个吏部侍郎。”

    李易知道张九龄,当过宰相。

    “回家了,刚走六天。”李隆基叹口气。

    “不应该吧。”李易纳闷。

    张九龄是和姚崇、卢怀慎都有意见。

    他先是因姚崇写过《上姚令公书》,直言说姚崇的情况。

    之后是崔日用不当吏部尚书,卢怀慎当。

    吏部出了问题,卢怀慎竟然没有受到处理,张九龄就觉得两个宰相都不好。

    他一生气就走了,回家,不玩儿了。

    可是现在崔日用还当着吏部尚书,没卢怀慎的事情,张九龄为啥还要走?

    难道是因为崔日用没被收拾下去?县令的事情出了,掉下去两个侍郎。

    跟着好事就有了,科举没考上的学子跑到村子里当村官。

    “许是想家了。”李隆基说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人家张九龄带着家人到长安上任。

    回去也是拖家带口的,一个妻子,一个儿子,儿子现在还没当官,等以后荫个官,当县令。

    李易点点头,放心了,回去吧,然后……

    “三哥,快,我拿钱,给他钱,我给他两万缗,我找羽林飞骑给他送去。”

    李易想起个事情,扔下一句话,跑去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