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仗着自己现在怀孕,我就不敢动你?”霍靳西凉凉地问。

    “嘻嘻。”慕浅却是一点都害怕,反正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你动呀,你动呀!”

    霍靳西:“……”

    最终,他无话可说,抬手关上床头的灯,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慕浅却有些睡不着,趴在霍靳西胸口:“你跟我聊聊你的高中生活吧,就当是讲故事给我催眠。”

    “没什么好说的。”霍靳西说,“大多都不记得了。”

    “那总有一小部分是记得的。”

    霍靳西忽然垂眸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听什么?”

    “全部。”慕浅说。

    霍靳西忽然就明白了。

    她大约,是怕他想起了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会不开心吗?

    肯定会的。

    那时候,虽然他一直很清楚地知道父母感情不睦,父亲生性风流,可是当霍靳南这样一个无比真实且重量级的“证据”摆到他面前时,他还是有些窒息的。

    但这种感觉并没有跟随他太久,在父母感情这方面,他早已不抱希望,从来擅于自我调节。

    所以在当时,也不过是偶尔想起来胸口会闷闷地痛,到今时今日,那种痛对他而言早已微不足道,根本不会影响什么心情。

    她却执着追问。

    可是连他都记不太清的痛楚,又何须她分担。

    因此霍靳西只是道:“不能说。”

    “什么不能说?”慕浅反问。

    “你要知道全部,知道了,怕是会生气。”霍靳西说。

    慕浅切了一声,“我可是见过风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