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听了,唇角仍旧带笑,“霍先生还真是坦白啊……”

    作为一个记者,这几年她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调查事件,训练出极强的风险规避能力。<ahref=".25shu."target="_blank">.25shu.</a>她对各种程度的危险有着极强的嗅觉和认知,往往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就已经做好应对或自救措施。

    可是回到桐城之后,尤其是面对霍靳西时,这一能力却屡屡失效。

    譬如这次。

    在来这里之前,她竟然完全没有想过会面临这样的情形。

    霍靳西始终注视着慕浅。

    橘黄色的灯光照着她的身体,连黑色的裙子都变得温暖起来。裙摆下方,两条纤细的长腿安静地靠在一起,白得晃眼。那张姿容艳丽的脸上仍旧明媚带笑,眼神却有片刻的凝滞。

    察觉到霍靳西的目光,慕浅回过神来,从容靠坐进沙发里。

    霍靳西眼眸一如既往地深邃,看她的眼神却不似从前——从前,他看着她的时候,总是冰冰凉凉的,没有什么情绪外露。

    可是此时此刻,他坐在昏黄的光线之中打量着她,像一只蛰伏已久的雄狮,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慕浅知道,霍靳西说得出,做得到。

    她状似不经意地抬眸,朝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门虚掩着,还是她进来时的样子,并没有关上。

    有那么一瞬间,慕浅脑海中闪过自己逃出门的样子,可是下一刻,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门之所以没关,是霍靳西不屑于关。

    这道门开启与否,不会影响他今夜的行动和兴致。

    一时间,慕浅脑海之中闪过百十种法子,却通通都只是一闪而过,根本没有哪个能让她抓得住。

    终于,她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霍靳西,“为什么?”

    虽然霍靳西的确对她的身体有反应,可是他也曾明确表示过不愿意睡她,眼下这情形,算什么?

    “物尽其用。”霍靳西说。

    听到这个答案,慕浅有些想笑,“什么?”

    霍靳西漫不经心地掸了掸手中的烟头,声音低沉而缓慢:“反正你都不要命了,何必白白浪费了这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