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胤再翻了翻,并没有再发现什么值得多虑的东西。

    “先收起来,回去吧。”

    萧珩指挥着,等恢复原样,又遁原路翻出院墙来。

    落地走了几步,他忽然步子就慢了起来。余光往后瞥了瞥,再往前走了一段,便就忽然加速冲入了前方小树林,又一跃上了树。

    邢烁进了林子,左右看看并不见了人踪,站定想了想,遂又倏地退了出去。

    彭胤要追,被萧珩按住了。

    “你们行事都不看看有没有尾巴吗?”他眼神略带责备。

    彭胤惶恐:“小的这几日行事已十分隐蔽,也并没有问出什么不该问的话,不知道谁会盯上咱们!”

    萧珩对着那渐远的背影看了会儿,说道:“我回客栈,你跟上去瞧瞧。”

    ……

    邢烁出了林子,不走大路,七弯八拐地沿着宅子间的阴暗小道到了村子外头,村口两个人遂站出来,哈腰道:“爷回来了。”

    邢烁扯下面巾,吐了口气道:“办得不错。不过人跟丢了,你们赶紧回他们落脚的地儿跟着,有消息了再来回报!”

    说着他掏了把铜板给他们,戴上面巾又走远了。

    彭胤自暗处瞧见,旋即也跟了上去。

    但对方行动却极为敏捷,出了镇子往东,速度不见得很快,但左绕右绕地,到了麦子地附近,夜雾央央,已经不能再视物。

    ……

    邢烁回到屯营,敲开戚缭缭房门喊了她出来。

    “看上去应该是有些发现。”他将换下的夜行衣搭在木架上,匀了口气说道:“他们进了许家,找到些许潜的遗物,然后我在窗下隐约听到他们说到什么江南的雪砚斋什么的,再然后就见楚王拿着柄扇子走了。”

    “‘雪砚斋’?”戚缭缭世居京城,这些有名的商行她自然听说过。“雪砚斋在江南,他们怎么会提到这个?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

    “我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猫着。别的话虽然也依稀听了些,但是都不重要了。

    “我估摸着,他拿走的那扇子就是雪砚斋做的。但是不知道许潜一个武将为什么会藏着把这么讲究的铺子出产的扇子?”

    戚缭缭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