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不过是仗着前世里的先机而活得如此肆意畅然,可是她并没有忘记进取,她一直在努力变成更强大的自己。

    所以,她相信这八年的先机被她耗用完之后,她依然会有足够的底气迎接未来的所有变故。

    这种宽阔得看不到边际的日子,跟前世里那种绝望得看不到头的日子相比,赫然有着天壤之别。

    燕棠回来后也知道这件事,替她高兴,晚饭让她到王府来吃。

    “其实我还想带上黄隽,可惜当时我给忘了。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她遗憾地说。

    “为什么要带上他?”燕棠把要夹给她的鱼肚肉又收了回来。

    “因为他对北地很熟啊,而且我跟他有默契。”她眨巴了两下眼。

    燕棠拉下脸:“你可别瞅着我,我可没有办法。”

    戚缭缭笑眯眯,低头扒饭。

    虽然都知道打仗是势在必行,辽东西北一线都已经蓄势待发,朝廷又雷雳风行在城外设了番坊,雁门关也已经在查两地通商,五军营更不用说了,各路兵马都已经造册完毕。

    兵部听说也已经在筹谋方案了,但是毕竟还没有到立刻就要整军出发的地步,除了他们这些接触到核心消息的人,外头并不知情,她也还不是那么着急。

    她及笄那日黄隽也来了,后来听说她入了屯营之后又来拜访过一回。

    听说她要让他跟着去边关,不由有些激动:“能成么?我能去么?我若能去,便带你去吃北地最好吃的羊肉!”

    为了这碗羊肉,戚缭缭觉得到时也得再跟燕棠磨一磨。

    行完文定礼后,两家往来明显又更密切了些。

    沈氏看到戚缭缭有了好归宿,落下了心头大石。也有了心情邀请女眷登门吃茶。

    这当中自然以将领府上的妻眷居多。

    戚缭缭有两回看到徐夫人也在座,想了想,私下里就问沈氏:“大嫂知不知徐夫人的底细?”

    “什么底细?”沈氏抿着参汤,“人家就是个内宅妇人,能有什么底细?”

    沈氏对她印象还不错,这位徐夫人虽然不是个活跃人,但也不是那等冷冰冰不好接近的。

    她话不多,但言语里听得出进退,举止上也很合规矩,再者她跟徐坤感情好,这就让她多出不少好感来。

    沈氏对于夫妻不睦的家庭私下里一向是有些疏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