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缭缭托着腮:“要是我说没想呢?”

    燕棠抿唇盯着梅花:“没有就没有,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自从被她拒绝过之后,此类打击于他来说已经都不算什么了。

    戚缭缭同伏在窗台上往外望。

    少年时候的他们没有男女之情,就纯粹地是个伴儿。

    也常常像这样在一起呆着,她写字画画做针线,他安静地坐一旁看书发呆想心思。

    谁也不打扰谁,但谁也不会觉得谁多余,不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有自己的战场,只有在一起的这一刻,能什么都不想,只是这样享受着片刻安宁。

    那种纯粹的慰藉,彼此都明白,但应该是都没有余力珍惜吧。

    就像现在的苏慎慈,其实并没有太把那份陪伴放在心上。

    就算是日后,她如今有着不一样的人生,也将会有对她很好的人,便不会再觉得它有多么重要。

    而如今回过头来,反觉得这样的安稳平淡难能可贵了。

    这样一来,又怎么会不想呢?

    燕棠忽然抬头:“你现在还仍然觉得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趣味吗?”

    戚缭缭捻了朵花在手里:“不放心就自己证明一下呗!”

    他摇摇头,轻哂:“我不知道怎么证明。”

    转过去这个角度,刚好让戚缭缭看到他微红的耳垂,像颗鲜红的枸杞。

    她食指拇指交互摩挲着,指间的梅花已被拈出浆来。

    燕棠扶窗看她,一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来,低头吻她的头发:“我不知道怎么证明,可能我真的是比较无趣。

    “可我又还是希望你能喜欢这样的我,偶尔回头看看除去我缺点以外的一些优点,因为我想我就是照着别人学,你必然喜欢上的也还是别人的样子。你说是吗?”

    戚缭缭嗅着他衣襟上的香,在他胸口蹭了蹭,一张嘴,往他隆起的肌肉上咬了一口。

    他轻嘶了一声把她松开,红红的眼睛看过来:“干嘛咬我?”

    她舔了下嘴角:“饿了。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