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雪是真的不爱哭。哭有什么用,只会显得她软弱。

    即使是初中运动会,她重重摔在跑道上,眼里忍不住泛出的生理泪水也会被她狠狠憋回去,只有等到他来了时候,鼻子才会有酸酸的感觉。

    好像只有在祈宴面前,她才有会泪点这种东西。

    可等她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是他离开了的多年后。

    孟凌雪垂眸,怔怔地看着他,心脏怦怦然有一瞬失控。

    多么久违的感觉。

    可她很烦这种被人牵动心绪的滋味,忙抽回自己的手,长长的眼睫慌乱地眨了下,眉梢染上薄情:“关我什么事。”

    祈宴对于她话题的跳跃,并没有惊诧犹疑——

    我一个人住。

    关我什么事。

    他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迈着步子往别墅里面走……

    孟凌雪简直无语了,偏偏她毫无招架之力,八个月散打怎么可能抵得过八年柔道?

    “祈宴,我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嘛,这么纠缠不清到底什么意思?!放开我?!”

    孟凌雪嗓子都喊累了,男人也一副油盐不进无动于衷的样子,像一个雕塑,充满美感和冷漠的存在。

    祈宴忽然垂眸,“你很忙。”

    “对,我很忙。”

    “忙着找金主?”意有所指今晚她只身前往去赴酒局的事儿。

    男人唇角轻扯,带着轻蔑的嘲讽。

    心脏那处好像被刺了一下,孟凌雪轻哂:“是啊,如果早知道那个‘大人物’是你我就不来了。”

    密码锁打开,别墅的灯自动亮起。

    “放我下来,别耽误我找下一个金——”

    卧槽,孟凌雪低呼一声——祈宴居然直接把她丢在沙发上,对,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