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度数高,再加上喝得急,孟凌雪被呛住了,不停地咳嗽,甚至呛出了眼泪。

    祈宴不由分说,拽着她就往外面走。

    她脚上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一路跌跌撞撞,“祈宴咳咳...你有咳咳病吧...放开我!”

    一路收获不少目光,他拽着她走出包厢,近乎粗暴地把她摁在墙上,推拉中柔软蓬松的水貂绒外套散开,往下滑落,堪堪露出雪腻的肩头,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掐就能碎。

    “清醒了吗?”他捏着她下巴,咬字沉冷。

    三楼走廊的窗口大打开,沁凉凛冽的江风吹进来,孟凌雪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笑了下,也不反抗,眉梢带着游戏人生的随意,“祈宴,你装什么啊?”

    孟凌雪歪头,凑到他耳畔,轻声:“你设这个局,不就是想睡我吗?”

    男人脊背僵了瞬,舌尖顶着下后槽牙,牢牢掐着她的腰,重新把她抵在墙上,咬着她耳朵切齿:“孟凌雪,适可而止。”

    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

    禁锢在怀里的女人好像安分下来,风吹打着窗户,氤氲的灯笼在晃动,丝竹管弦声靡靡入耳,耳边的抽泣声格外细微,却牵动着他的心脏。

    啪嗒,有什么滴落在肩上,把黑色衬衫那处洇染得更深。

    祈宴松手,拉开了些距离。

    女人视线黏着对面的某处,红唇紧抿着,眼底覆上一层阴翳,巴掌大的脸上那道晶莹格外明显。

    “阿雪……”尾音明显颤了,祈宴抬手,被她避开了。

    孟凌雪转身,背对着他。

    祈宴有些手足无措,印象中她很少哭,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对面二楼的包厢,里面走出来三个人,看起来像一家三口。

    姓傅的那家。

    孟凌雪手指胡乱擦了下脸,她想她此刻肯定很狼狈,可她就是忍不住。

    当她被全网黑,像过街老鼠,落荒而逃人人喊打,还要弯腰陪纠缠不清的前任喝酒卖笑时,却撞见自己的生母揽着别人的女儿嘘寒问暖。

    她偏偏还当着祈宴的面儿,特别没骨气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