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翻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明明是两个性格差别很大的人。顾君复胸怀天下,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世非这几日在干什么?”凤鸿才揭开帘子,便看到,她的房里,陈陵笔直地站着,长身玉立,萧梧斜倚着窗,脸色苍白,别有一般风流,颜之坐在榻几边,几人全视她为无物,在她的卧榻之侧聊天。

    陈陵道:“豫章王几日前请旨,要晋安王同他一起去北伐,他听罢发了一大通火,到醉红楼住了好几天,才被醉醺醺地抬回来。”

    凤鸿道:“请容我插一句话,你们……”

    “荒唐!”萧梧道:“我是管不了他了吗?”

    “哎我说……”凤鸿气了,这算个什么事,在她的房里说这些合适吗?

    “晋安王生性好玩,殿下还是不要逼得太紧,以免适得其反,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此次北伐,吉凶难料,而主将又是豫章王,军营里都是豫章王的人,如果将来豫章王将他……”

    萧梧打断道:“一个萧权都解决不了,将来如何安天下?”

    凤鸿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谈这些事情,会跑到我的房间来?”

    颜之从椅子上站起来,惊奇道:“你什么时候醒了,我们来找你有事呢。”

    凤鸿深吸了一口气,敢情她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都当她是空气?

    萧梧道:“正是,我们来是想问你,你那次手里抱着的那件血衣,是从哪里来的?”

    提起这件事情凤鸿就生气,她半嘲讽半试探道:“那不是你的好奴才成双送来给我的吗,还说让我洗干净呢,我看上面有无依门的标志,不敢自做主张,于是将衣服带了回去,就被你关起来了。”

    说完才发现,如果真的是萧梧喊人做的,他又何必来问,她道:“成双是否还在府中?只要将他带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不说。”

    陈陵摇头道:“不是他,那日成双一直和殿下在一起,我亲眼所见。”

    凤鸿问道:“那茉儿?”

    “已经厚葬了。”颜之道。

    凤鸿盯着萧梧,问道:“茉儿是不是你杀的?”

    萧梧面有薄怒,偏头道:“是又如何?”。

    他这么说,凤鸿反而不好怀疑他了,凤鸿道:“这倒让人想不通了,如果茉儿不是你杀的,成双也是假的,那到底是谁要陷害我,哎,我说这人也是傻的,陷害我有什么用?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奴隶,就是被杀了,谁又会知道,谁又会在乎?”

    “我。”这是萧梧说的。

    凤鸿不知他这个“我”是什么意思,突然一拍脑门,道:“陈陵,这件事和你有关呀,你倒是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