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冷笑道:“你可真是……人活着你要救,死了你也要管。”

    应将离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反正已经习惯了,她道:“我们还是先下山去吧,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看到那个和尚,他说不定已经下山了,再说,我们得赶快下山去找乌程七友,不然这个小孩就真的没救了。”

    应将离变成一个长得十分妖艳的红衣男子,狰狞驮着她到了山门,继续变成很小的样子被应将离抱在怀里,彷佛一个宠物,两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十分可爱。方打开玄音寺大门,便看到门口乌压压围了一大群人,其中有五人姿容出众,身着素衣,一个满脸戾气的黑衣青年站在前面,见到应将离出来,大声道:“就是他,他是大魔头应将离,就是他屠了玄音寺!”

    应将离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山下一大群人喊着“降妖除魔,匡扶正义”,心中一阵冷笑,还没开口,那五个青年中,一个穿着白色麻衣的青年道:“柳兄,尚无证据。”

    那黑衣青年道:“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他手中抱着的那个东西,正是凶兽狰狞,他当时就是骑着狰狞来的,我亲眼看到他杀了少游。”

    说到这里,他眼里恨意弥漫,彷佛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低头问狰狞:“这人是谁呀?”

    狰狞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应将离知道,他不想管这个麻烦,既然她想管闲事,便自己解决困难,让她感受一下江湖险恶。

    应将离正埋头思索,却听有人对那麻衣青年道:“袁旷,你什么意思,难道还需要证据吗?”

    “是呀,袁旷,我早说你不应该脱离江阴派,去和什么乌程七友搅合在一起,如今连基本的判断也没有了,这人可是大魔头应将离,他手里还抱着希声,明明是抢希声来了,玄音寺嘛,肯定是他屠杀的。”

    那黑衣青年道:“不错,听说应将离在兰陵噬了不少魂魄,如今又将魔爪伸到南朝来了,今日是玄音寺,明日呢,会不会是别的门派,等他实力强大的时候,会不会将魔抓伸向江阴派,士居派?”

    人群中一个人大笑起来:“我看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想灭我江阴派,先躲回太阴山修炼几百年吧。”

    突然,空气凝滞了,应将离阴沉地道:“是吗?”话才说完,那个江阴派的人已经被她凌空一手抓住,掐着脖子举起来,她道:“别说是你们几个小喽啰,我就是单挑了整个江阴派,也不在话下。不过,我今日不想和你们浪费时间。”她将手上那人甩出几丈远,突然转头厉声道:“柳天恢!”

    她徒手便将一个大汉丢了几丈远,其余人还在震惊,猛然听到这么大一声,纷纷吓得不敢说话,当然,除了她旁边站着的那五个男子,许久,这五个男子中一个衣着华丽看起来像纨绔子弟的的道:“魔……少侠,有话好说,别吓着天恢嘛。”

    方才那些人吵的时候,她便想到这个黑衣青年便是方才寺内那个贱嘴和尚,而她明明救了他,他却反而反咬一口,故意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目的显而易见,摆脱罪名,如此猜来,此人只能是柳天恢了,只是,这人不是有病吧,竟然连自己都骂。

    玄音寺上百条人命还历历在目,柳天恢今日必死无疑。

    她才喊完,使出相同的手法,本想将柳天恢抓过来,一手掐断脖子了事,却发现被前面站着的那五个人阻止了,那个吊儿郎当的青年道:“应兄,我都说了有话好说,动粗不好哟。”

    袁旷道:“阿让,不得嬉闹。”

    应将离笑道:“没想到各位是大名鼎鼎的乌程七友,久仰了。”

    她心里默默想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呀。

    她指着那个吊儿郎当的道:“这位便是王让王公子吧?”又指着那位很正经的道:“这位便是袁旷袁公子吧?”她一一将每个人指认了,其实她不过根据每个人的传闻猜的,这五个人分别是乌程七友中的王让,袁旷,何隐,程绍,姬诉,她遗憾道:“没想到今日没能见到大名鼎鼎的顾君复少侠,真是遗憾。不过,虽然我敬各位是君子,但今日柳天恢的命我是不得不要了,希望诸位莫要多管闲事,不然,我不小心伤了你们,那就不太好了。”

    姬诉道:“小儿猖狂,今日既有我乌程七友在此,定不会让你动天恢兄一根汗毛。”

    应将离道:“姬兄,闲事管多了,可是会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