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鸿道:“彼此彼此,顾兄不是戴着面具吗?成日戴着面具多麻烦,要不我们做个交易,我教你变脸术,你放我走行不?”

    顾君复道:“你休想让我学你的邪术。”

    应将离无语道:“你这个……凭什么认为变脸术是邪术?”

    王让道:“君、君复,别听他花言巧语,赶快将他绑、绑了,送到江阴派接受各门派的审判。他既然敢、敢下太阴山,就别怪、怪我们为被他害死的人报,报仇。”他还在力战马蜂,脸上肿那么多包让他说话十分艰难。

    应将离无奈道:“又来了,王兄,我有承认过这些是我做的吗?别随便给人安罪名,这不是君子所为吧,你亲眼见到我杀人了?”

    顾君复道:“应兄,能不能先将马蜂收了?”

    应将离嗤道:“收了然后你们一起对付我一个?”

    顾君复坦然道:“正如你所说,没有证据,我不会草率地认为你就是凶手,我保证,如果你放了他们,即便有证据指证你就是凶手,我都会放你走,我们来日再战,如何?”

    这正是应将离要的结果,只要让她今日离开,她回到太阴山再加满法力,再和狰狞说些好话,带上他来,应该能对付顾君复。

    姬诉道:“君复,你怎么糊、糊涂了,放、放她走,她回到太、太阴山了不、不出来怎么办,我不、不怕马蜂、咬,你先对、对付她。”

    应将离忍着笑,吹了个口哨让马蜂走了,那几个人要上来战应将离,顾君复摆手制止了,道:“我说过放他走,便不会食言。”

    颜之道:“我怎么觉得他不会是凶手呢,你看他对兰成这么好,为了兰成,连法力都舍得散光。”姬诉和王让嗤了一声,袁旷比较冷静,道:“君复,相信自己的判断。”

    顾君复点头,对应将离道:“我问你,玄音寺是不是你灭的?”

    应将离诚实道:“不是,但与我有关。”说起来,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庾少游是她杀的也是事实。

    顾君复看着她,她道:“好,我说,就是柳天恢设了一个阵,这个阵用天网将玄音寺罩起来,好好好我承认我去玄音寺确实是为了抢希声。天网被我一剑砍破了,然而,天网是他阵法中的一个机关,天网一破,就触动了入画术,他将庾少游和庾兰成定在画中,天网一破,庾少游就开始弹琴,而那曲子就是用来悼念亡妻的,叫《忏魂》,这曲子不知怎的就有魔性,会致人自杀。玄音寺的人都是自杀身亡的。我要是不草率地劈开天网,而是好好想办法,玄音寺也许就不会被灭了。”

    王让冷笑道:“荒唐!你的意思是,柳天烣利用庾少游灭了玄音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别说我不信,谁都不会信,虽然柳天恢这个人不入流,但他和庾少游的感情是谁都知道的,庾少游可以为了他背叛师门,他也可以为了庾少游不要性命,你编故事也要有点依据嘛。”

    袁旷道:“我从未听过一首曲子能让人自杀,真是闻所未闻。”

    颜之道:“我不这样认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看来因为袁旷一句话,她是铁了心要和他唱反调了。

    顾君复也道:“闻所未闻。”

    姬诉道:“还废什么话,要打便打,他现在没了法力,我们就做一回小人,也算为江湖除了一大害。”说罢拔剑就向应将离刺来,应将离无奈道:“我真的不想的,可是,唉……”抽出狰狞回身便要挡,却发现已经被顾君复挡下了,顾君复道:“阿诉,不可莽撞。”

    姬诉也心惊,低声对顾君复说了一句多谢,要不是顾君复拦着,他的右臂应该已经废了,方才应将离回身格挡的力道和角度都绝妙无比,如果被刺中,后果不堪设想。世上除了钟离寂,竟然还有人有这么高超的剑法,实在匪夷所思。

    应将离擦着狰狞,明晃晃的剑光将她的连照得雪白,她缓缓道:“姬兄,你确实太莽撞了,玄音寺山下和我斗了一回,你难道不知道论剑法,你压根不是我的对手吗?我敢在江湖上当两年的混世魔王,你以为全凭法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