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戚注意到他的表情,他是在笑看她如何收场呢。

    萧权也道:“这位姑娘,恕我直言,即便眼前这位就是河洛派高手鲜于秀,我只知用法术能压制毒性,从未听说用法术能解毒。”

    无戚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萧权:“王爷,您没听过,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不能说明不存在。”

    萧权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很快又变成笑面虎,他道:“这位姑娘,既然如此,不妨让鲜于前辈施展法术,解了众人之毒。”

    躺在榻上的袁文通终于忍不住了:“她叫无离。”

    无戚往前走了一步,走到袁文通跟前,笑道:“袁公子,您忘了,我师妹早被你们合伙扔进太阴山,早就尸骨无存了,我是无戚呀。”

    袁文通满脸通红,气得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要打她,无戚避开了,道:“袁公子,怎么,就恼羞成怒了?动怒会毒火攻心的,你父亲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呢。我提起你的丰功伟绩你不开心了?没必要嘛,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是不是,我这个人很识大体的,今日看在各路道友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先让鲜于前辈将各位中毒的道友治好再说。来都来了,不能让大家见不到拈花宴对不对?”

    袁文通倒回床上,脸气得更绿了,他道:“我就是死,也不用你救。”

    无戚冷笑几声,转身,却看到方脸大叔绝望道:“我不是鲜于秀,我不会解毒,别逼我。”

    原来萧权制服了方脸大叔,他此时害怕得发抖,不停说自己不是鲜于秀,萧权看了无戚一眼,突然转身道:“将这里包围起来!”

    无戚无语道:“豫章王殿下,这就没意思了,鲜于前辈虚怀若谷,不愿承认身份,说自己不是鲜于秀,你就信了?还要抓他,这可不好啊。”

    萧权道:“我要抓的是你。”

    无戚道:“早说呀。”说着扔了手中武器,举起双手道:“我不会反抗的,你抓吧。”

    萧琅和萧权都有些不敢上前,怕她有什么后招,最终萧权命几个士兵上前将她绑了,见她果然没什么动作,转身对方脸大叔道:“现在,你作法,将所有人的毒都治好。”

    方脸大叔刚要开口,萧琅道:“你要是敢说不会,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北朝人,我会让你死得比那几十个人更惨。”

    方脸大叔有些被吓着了,看向无戚,无戚朝他眨眨眼:“鲜于前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功德无量之事,放心救吧。”

    鲜于秀仿佛明白了什么,盘腿坐在地上,真就作起了法,一通咒语乱念,无戚忍不住发笑,萧琅和萧权冷笑着看着他,方脸大叔一通咒语胡乱念之后,伸出食指,指向地上躺着的一个中毒修士,大喊一声“解!”

    半晌,无反应,中毒者仍然奄奄一息。

    萧权和萧琅不约而同地松开紧绷的脸,可能是终于可以判无戚罪了,无戚摇摇头,都怪她方才太嚣张,语气冲,惹这两位爷不高兴了。

    萧权看了眼袁文通,毕竟在袁家地盘,还是要征询一下袁文通的意见,他向护卫们示意了一下,两个袁家修士进来,就要捆方脸大叔,抓她的时候只用普通护卫,抓方脸大叔就用修为不错的江阴派门人,真是彻底的歧视。

    萧琅似乎很生气:“这样的废物还留着干什么,一刀砍了。”

    两个袁家修士提刀就要砍,大殿里的北朝修士又上前一步,拔出刀。想来是受不了这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