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和护卫保护着河边虎四郎在爆炸中仓皇向山根退去,四个传令兵在炮火中将河边虎四郎的命令传达下去。

    就在传令兵艰辛的奔到战壕,刚刚将命令传达的一刻,蓬的一声沉闷爆响,一团火焰在战壕里腾起。

    “啊!!”

    一名日军满身火焰,嚎叫着在战壕里奔出了几步,轰然倒下,并迅速的抽抽着,烈烈的燃烧起来。

    “纵火弹!!”

    一名少尉军官惊恐的大叫着,高喊撤退。

    没等他喊声落下,蓬蓬的几声闷响中,一团团的火焰夹杂着黄烟在战壕里腾起,烈焰粘在人身上就难以扑灭,那黄烟更是厉害,呛的人呼吸困难,鼻涕眼泪横流,居然是铝热剂纵火弹和化学瓦斯弹。

    在烈焰黄烟腾起的一刻,碉堡里的日军再也呆不下去了,一旦纵火弹喷进碉堡里,那他们就是烤罐头。而那瓦斯弹更是他们无法低档的,仓促出击,根本就没有配备防毒面具,一旦要是被毒气包围,他们将失去战斗力,任人宰割。

    迫击炮阵地上,董库带着一个微调熟练,填弹速度快的队员正一枚枚的将特种弹填进炮口,专门照顾这边的战壕。军营里面的射击则由其他人来完成,没有精准的射击,纯粹是乱炮轰击。

    可就算这样,战壕里的士兵之前损失虽然不大,只是冲锋留下了五六百士兵的生命而已,但现在却在没有一个人敢于蹲在战壕里等待烈焰和瓦斯毒气的照顾,纷纷向军营里逃窜。

    至于军营里,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上百枚炮弹落了下来,将营房全部炸塌,失去掩体的日军不是直接被炸死,就是被弹片割去了生机,损伤比营门前的联队还大,已经被炸残了编制。

    顺子等人一直没有停止射击,只要搭上影,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将那些敢于站起来,或者冒头射击的日军狙掉。

    猛子在战壕里腾起火焰的一刻,一拍身边的队友,快速的跑向旁边的92式重机枪,毫不迟疑的扣动了扳机。

    那名队员则蹲在一侧,拿着弹链给他续装子弹。

    在猛子的重机枪响起的一刻,牤子他们的歪把子也响了。平射,不用瞄准,照着硝烟里营门的方向射击就成。

    哒哒的枪声中,子弹如金属编织的大网般,毫不留情的罩向了日军,让那些仓皇后退的日军纷纷倒在了逃亡的路上。

    惨烈,并不会因为战斗人数的多少而分强弱,短短三四分钟的时间,拥有两个联队兵力的河边虎四郎就被打残了,而且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一面倒虐杀。

    在河边虎四郎刚刚在山根站稳脚跟,收罗鸠山联队残部,知道固守无望,准备组织反击呢,营门前那里的山田联队已经所剩无几,能逃过机枪编织的弹幕,在炮弹轰鸣中再逃到军营里,跑到山根跟河边虎四郎汇合的没剩下几十人。

    “中佐阁下,对方拥有如此的火力配置,至少是一个联队的兵力,一旦他们停止炮击发动冲锋,我们没有重武器,难以抵挡啊!”神山优弥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满是忧虑。

    河边虎四郎看着炮火里挣扎奔跑来的残兵,心里升起一阵凄凉。他拥有两个联队的兵力,居然连起码像样的反击都没能做出,这让他的自信严重受挫,对方的火力太猛并不是他失败的理由。

    就在他脑海里升起失败的颓废感时,一名报务官拿着刚刚来得及翻译的电文奔了过来。

    电文是密山驻军发来的,告诉他,巡路的护路队报称至宝清公路被破坏,打电话没人接,这才发电说明徒步增援抵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