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留情回了一嘴,道:“我看是因为你的美色招人眼,谁叫你非要做出一张漂亮脸蛋出来,刚才出去一趟,是不是招了几朵花,引几只蝶啊,勾的人家念念不忘,这才让那些臭男人找上门来了?”

    聂冷川心中大怒,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外表英武,内心纯洁,怎么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他当下便气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这样的条件,还需要勾引他们吗?就算是我勾引人了,也勾的是你这个没知没觉的,你自己像一块石头似的不懂人心,可不要给我乱扣帽子!”

    琅千秋:“……”

    琅千秋乖乖的闭嘴不说话了。

    银花在一旁看的脑门都要冒汗了,她左看右看,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想让这两个人不要吵架,但是又觉得他们两个本来就好像没有吵架。不得已只好拉着琅千秋的袖子,小心问道:“姐姐,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聂冷川思量片刻,道:“要不,就先换一家店住?”

    琅千秋立刻否决,道:“就住在这里,静观其变,我到要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她话音刚落,窗外便“噼里啪啦”一阵响动,道一道黑色的飞镖破开窗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射进来。琅千秋眼神一凝,抓住银花就将她扔进床铺里头。

    聂冷川出手也不含糊,身形一动,就把脚下的那只矮凳踢了过去,“噹”的一声,将那只飞镖拦了个结结实实。

    飞镖中间绑了一节小纸条,看上去来人此次出手并不想伤人性命,不过是来送信罢了。

    聂冷川扑向窗外,外头一片林业声声、岁月静好的样子,看样子前来送信的那个人,竟然和方才使傀儡术的一样,并不恋战,直接就逃了。

    他回过头朝琅千秋摇了摇头,低声道:“已经逃了。”

    琅千秋并不觉得奇怪。

    飞镖上绑着的纸条很是显眼,聂冷川无知无觉的伸手去摘,琅千秋立刻将他拦下,沉声道:“有毒!”

    聂冷川讪讪缩回手,道:“我看这镖跟你那小黑刀差不太多……”

    琅千秋嗤笑一声,翻出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的捏着边角,这才把那支飞镖摘下来。她道:“这支镖不过是个破烂货,跟我的宝贝小刀怎可相提并论。你看它浑身漆黑,隐晦不详,味道更是腥臭难闻,显然是淬了剧毒的。”

    飞镖上贴着的纸条简单明瞭,只是笔迹潦草的写着一行字:来意已明,今夜午时,某自当拜会。

    聂冷川眉头忍不住皱了皱,道:“这人谁啊,话都说不清楚,整得神神叨叨的?”

    琅千秋摇头装傻,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银花慢吞吞的从床根处爬出来,看了一会琅千秋手上的纸条,愣傻傻的小声问道:“他们说今夜午时才来拜会,怎么会这么贴心啊,把时间都告诉咱们了,都不怕咱到时候直接逃走吗?”

    琅千秋瞥着她看了一眼,笑道:“傻姑娘,怎么会这么单纯呀,人家说个什么你就都相信啊?如果是我想杀一个人,我也给他递一个纸条,明明白白的跟他说午时拜会,然后让他提心吊胆,一直紧紧绷着神经受折磨!”

    银花吐了吐舌头,道:“是挺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