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看烟竹姐姐忙碌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好像太任性了。

    跑到烟竹面前,仰头道:“烟竹姐姐,我只是想阿娘了,只住两三个夜晚就回来,不用收拾物什过去了。”

    烟竹蹲下,和她的高度持平,“当真?不是为了躲小夫子的监督?”

    啊,这,她压根没有想到这点!

    “我就是到了阿娘那也会好好抄写的,哼,不然我让青山白素收拾纸笔去做甚?”

    烟竹笑眯了眼,给她整理了下衣襟和头发,“那我们走吧,小的记起西厢房还有不少姑娘的衣物呢,不用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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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江明月在朝晖居待了好些时日,她每天就是抄书,在绣花的阿娘身旁抄书,很是用功,字也肉眼可见的端正起来。

    江鹤夫妇很是高兴。

    江明月却颇为郁卒,其一,她在正院都住了有三天,行简一面未露,甚至还没问起过,她很生气。

    其二,何采莲自元宵那天见着了行简,就时不时都来府里找她了,美其名曰:玩,可是你为何要带着何丰啊啊啊啊!

    生气加倍。

    更别说,还各种旁敲侧击的问两个少年的来历,好在她没失了理智,有了前世在何府的那一遭,她不敢不对何府的人设防了。

    江明月头脑冷静下来,且不说,行简他们究竟有没有秘密,但何老匹夫前世没少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再加上当初她救行简的时候,明显是被人伤的......

    不敢给他们增加风险,而江府也是,她得想法子让爹娘注意何家了。

    夜里。

    方氏带着兄妹三人用饭,江明月好奇道:“不等阿爹吗?”

    方氏只说他在前院用,她乖巧点头,看来是事务缠身了,没太在意。

    这些天在正院里,她差不多每天两遍的节奏,于是在她终于完成今天的任务后,揉着手腕还是不见阿爹回来,暗忖:才初春,衙门有这么忙吗?既不旱也不湿的,还想不通有何事能让阿爹都不回院里睡的。

    方氏看她时不时盯着门外,笑道:“莫看了,你阿爹夜里不回来了,他跟行家两兄弟谈话呢,今儿我们娘俩睡。”

    江明月微张了嘴,很是惊讶。

    啊?阿爹身为知县,行家一个商贾,还是两个少年,有何可谈的?谈生意?咳咳,家中有阿娘的铺子就不愁吃穿了,爹哪来的精力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