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的脑中短暂地陷入了空白。

    他确实猜到了秦知接下来有可能会做的事,可——

    宽厚的舌面重重地舔过尿孔,软热的双唇更多地把挺翘的阴茎含入,紧致的口腔密实地包裹住敏感的肉柱,笨拙又努力地夹缩吸吮,不自觉地抽动的喉咙口,也嘬住了龟头的顶端,一下下地往里咽。

    ——和单纯地自己用手,完全不一样。

    被快感攫住的大脑艰难地运转着,却没能翻找出任何成形的念头,只有下身无尽蔓延的热意,一阵接一阵地往上涌,翻滚的云海雾气似的,将本就朦胧的意识蒸得愈发迷糊,晕晕乎乎的,漂浮在半空一般,连自身的存在感都变得不尽真切。

    抵上了喉管入口的鸡巴被往外推出了一截,只留下上面的龟头,还包在嘴唇里,被不得章法地弄。

    秦知明显不会口交。他只是伸舌头舔——舔尿孔,舔冠沟,舔一整个硬着的龟头,然后又沿着柱身去描摹上面并不凸显的纹路,用舌头嘬住了薄嫩的表皮吸,湿热酥麻的触感,一直来到了小腹和腿根,将快感的边界都模糊。

    池砚舟难以抑制地生出快要溺毙的错觉。

    前两次,秦知都没有怎么关照过他身前的这根东西,顶多也就是在那激烈的交合当中,伸手简单地给予抚慰。所以池砚舟一直以为,那将自己拖拽进无尽深渊的可怖快感,尽皆来自那个自己身体多出来的那个器官。

    然而事实证明,哪怕是这个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事物,他也完全不够了解。

    含住了肉棒顶端的双唇蓦地用力,重重地吸了一下。倏然间贯过全身的尖锐刺激,令池砚舟绷紧的神经都皱缩起来,抖抖索索地蜷成一团,不想再接收任何来自外界的讯号。

    可下一秒,烫热发麻的阴茎就再次被吃入口中,一口气插到了最深处,抵住小幅度抽动的喉咙口,汩汩地从顶端淌水。

    秦知的喘声更重了,嘴里却因为含着东西而没法说话,过于安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唇舌吸吮、搅弄间造成的淫靡水声,恍惚间令池砚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个淫乱的梦境当中。

    没被吃进口中的部分被一只手握住,拿手指套弄、用指甲刮擦,秦知前后摆送脑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吞吐套弄起嘴里的肉具来,空出的那只手则陷入了池砚舟的腿心,拢住绵鼓的肉阜轻轻地揉,骨节分明的手指嵌进渗水的肉缝当中,前前后后地滑动抽送,将两片肥软的阴唇拨弄得噗呲、噗呲地响。

    本就足够热烈的情潮又被推高了几分,令池砚舟本就没剩多少的意志力,变得愈发摇摇欲坠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耽于快感,以至于就连本该生出的抵抗意识,都仿佛被那汹涌的潮水冲刷消泯,变作对更深入亲密的欢愉的渴求。

    头顶的云层许久没有移动过了,眼前的景象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池砚舟张着嘴喘息,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下体被品尝、玩弄的声响。

    又一次撞上了龟头的喉咙口没有退开,反而更加用力地压了上来,生生让那超出了自身容纳限度的事物顶开紧窄的入口,往里插进了喉管深处——秦知的嘴唇贴上了池砚舟发抖的耻胯,滚烫潮红的面颊也与他汗湿的大腿内侧紧密相触。

    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刹那间就沿着脊骨爬上来,令池砚舟眼前都有点发白。他听到了秦知克制不住地发出的干呕声,死死夹住阴茎的喉管内壁发疯似的痉挛绞缩着,一瞬间带起的过量快感甚至接近疼痛。

    但秦知却还不想放过他。

    这个对他莫名痴恋的少年一边给他做着身后,一边拿手指往上拨开了阴唇,揪住充血的阴核,重重地一掐——

    逼近了极限的快感被生生地拉高,乍然间便越过了咫尺所在的界限,迸溅开四散的明灭火花,将池砚舟的意识都冲得溃逃。

    汹涌的逼水与粘稠的精液一同从下体喷出,射进秦知抽搐的喉管里,淋在他卡在池砚舟推荐的肩膀和胸口上,留下大片大片的水迹。性液腥臊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混在愈发浓重的汗味里,粘稠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