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显而易见的实力差距,玛丽并无丝毫畏缩,脸上也毫无怯色。她说道:【你并不懂克劳德,他的温柔和强大,来自于对我、对伙伴的守护。他不像你那么强大,也没你那么癫狂,他并不懦弱也不胆小。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我却爱着这样的他。时间才是最能解释和理解一个人本质的东西。所以我比你更了解克劳德,你说的都是你嫉妒的臆想,包括塔库斯基,我虽然没见过他,但难道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或许,小洛比你更加了解他!如果你还有理性和良知,就不该在克劳德面前侮辱塔库斯基!更不该让克劳德成为下一个塔库斯基!克劳德就是克劳德,他会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谁也无法干涉!】

    面对玛丽突如其来的数落与指责。

    湛蓝似乎也有点懵了。他听完了玛丽的长篇大论,但并未生气,一如既往地笑了笑说道:【克劳德,你的女人挺有趣的,不过,竟然说我不够理性,我看她也一样嘛!】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火光向飞箭一样从湛蓝身后侧飞来,湛蓝保持不动,火光与之擦肩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玛丽的方向前进,玛丽在气头上,说完了一大串话正气喘吁吁,注意力全在湛蓝上,并未注意到危险的逼近。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从洛慕这个角度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是那个娇小的、长着松鼠尾巴的女性搞的鬼,她看上去也很生气,尾巴高高翘起,斗篷因为炽热的上升气流飘舞着,我看到了她锋利的利爪和尖牙,一头红色的头发向上飘散。火球从她口中喷射而出,螺旋前进。

    洛慕想要阻止,刚一抬手就被一昕按了下去,她轻轻地在我耳边叮咛道:【你可以相信玛丽和克劳德。】

    果然,克劳德即便是多么消沉也敏锐的感知到玛丽面临的危险。【危险!】他一边喊道,一边迅速上前一个箭步,将玛丽搂紧然后往旁边一闪。

    火球嗖的一下从他们的耳边飞过,摧枯拉朽般划破了克劳德身后的黑暗幕布,笔直朝着恒河水面冲去并发出轰然巨响,水汽迅速蒸发的滋滋声在这寂静地黑暗中格外刺耳。不一会儿那里就升腾起来一片厚厚的水雾,这算得上是雾中雾了。

    【没伤到吧?】克劳德关切地问道。

    【没事。】玛丽虽然惊魂未定,但立马挣扎着从克劳德怀里挣脱。她右手捂着脸庞,虽然没有伤到,但那股热流还是让大量的热量停留在了皮肤上,玛丽的脸上感到了股由内而外的灼热感,像是被开水烫伤一般。同时夹杂着干燥龟裂的触感,这对一个女性来说,是极大的侵犯。

    【你的头发······】克劳德撩起玛丽那一缕从鬓角垂下的秀发,发现它已经半截被烧焦了。

    【我没事。】玛丽再次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又一次走到了湛蓝面前。

    玛丽并未先开口,反而是湛蓝,他温柔地呵斥了他身后的那只【小松鼠】:【我们并非敌人,不要使用暴力。】

    【可是,领队!】娇小的松鼠小妹并不听话,她认为自己做的没错,玛丽说的那些湛蓝的坏话已经让她怒发冲冠了,从她炸了毛的大尾巴就能看出来。

    她气愤地指着玛丽说道:【这个娘们不知好歹!我要宰了她!】

    虽然她气势汹汹地满口脏话,但联想一下她娇小的身躯,未免觉得这反差甚至还有些可爱。

    她像一只被锁链算上了的狂吠小野狗,被身旁那个冷峻的男性队友揪住后领,以免她冲动。

    【小松鼠】气得跺脚。竖起来尖尖的耳朵,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咬人的样子。

    玛丽一点不慌,反而还挑衅她:【我可不怕你。】然后竖起大拇指,狠狠得朝下一指。

    这让小松鼠更生气了,她挣扎地更加用力,气呼呼地对那拎着它的男性说道:【帕洛斯,放开我!我要咬死这个混蛋娘们!喂!帕洛斯!让我宰了她!听到没有,臭帕洛斯!】

    帕洛斯,也就是那个冷峻男性,他像是嫌弃小松鼠一般,伸开手臂稍稍把她提远了一点,估计是怕这个癫狂的小家伙咬到自己。

    【喂!帕洛斯,你也是混蛋,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