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

    正午,一道阳光正好直直的照下,将井底下的环境照的亮堂起来,一只虚弱撑开的手掌无力的挡下那刺眼的光束,让多日没见到阳光的眼睛缓缓。

    那手腕还扣着冰冷的铁扣,还有那链接在墙壁上的链条,这一切,都会限制囚犯的行动,让其不得轻易逃脱这井下地牢。

    “初六,无咎。”

    那沧桑的声音在次响起,激烈的阳光被一道影子遮住。

    沦为阶下囚的烦人放下了无力遮挡的手掌,干裂的嘴唇说出一句话:“水,给我水。”

    一股清凉的水从天而降,扑打在烦人那张渴求的脸上。

    久旱逢甘霖,沙漠见绿洲。

    这不是海市蜃楼,是真真切切的水,撒在龟裂的嘴唇,灌入干瘪的咽喉,融入那瘦骨如柴的身躯。

    是甘甜的,是湿润的,也是生机。

    “九二,田获三狐,得黄失,贞吉。”

    随着沧桑的声音的结束,水也戛然而止,不在流落。

    烦人缓缓的睁开眼睛,寻找那救命的水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在了深达百尺的井底之中,四周昏暗,只有头上这一点光亮,上面还有一个看不清的人影。

    “六三,负而乘,致寇至,贞吝。”

    那沧桑声音就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烦人试图起身,但是全身却无力,筋脉断裂的痛楚从背后传到全身,无一处是完好,疼得烦人嗷嗷叫,痛苦万分。

    “九四,解而拇,朋至斯孚。”

    这沧桑的声音对烦人听来很是熟悉,是曾经的好友,还是熟知的亲朋?

    烦人脑子里一直处于混沌之中,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井上的到底是什么人,浑浑噩噩之中还有全身筋脉寸断的痛楚。

    脑子就像张被要用力拧干的湿棉被一样,吃力又湿重。

    “六五,君子维有解,吉,有孚于小人。”

    烦人一顿思索,终于听出这沧桑的声音是谁了,便无力的说道:“师父,能别念了吗,给我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