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山下苗人众多,苗寨之间亦有不同的立场,席玉就曾误打误撞进过一些邪神信徒的老巢,那些人为与邪神做交易,满手烂刀疤,好不成了,b徽明手臂上这些更可怖。

    他所求为何?席玉不解。

    她将夷光置于案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他微微凸起的刀疤,眉头轻锁。

    以往看得不真切,如今凑近了,借着一抹微暗的光,她才能看清楚,这手臂上除开最新鲜的那几道疤,肌理下还有遍布交错的浅痕,显然他已这样做了许久。

    席玉沉默,正要cH0U身离开,寻出那神nV像再仔细观摩一番,睡梦中的徽明却发出了模糊的呓语,甚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明珠。”

    席玉差些就想出手把他打晕过去,可她见塌上的徽明仍旧闭着眼,耳语般地呢喃着,说的尽是些梦话。

    即便在梦中,他都极为惶恐,双唇轻启:“明珠,是你吗?”

    见他如此脆弱,席玉没有推开那只手,她伏身上塌,压低了声:“是我,先放开。”

    徽明微微一窒,随后更为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腕,哀声:“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席玉看着他的手,没有用力挣脱开,而是坐着发呆。那头的徽明晕得厉害,迷茫中有泪落下,他断断续续道:“你怎么可以……将我那般折辱,却还抛下我不管不顾。”

    室内唯有他的cH0U泣声,席玉顺着他的话想,这事儿是她不太厚道。

    可——

    可话锋一转,徽明又依赖道:“不要走了,我想留在你身边。”

    他很喜欢。

    席玉不太明白,为何有人被几次三番折辱还能甘之如饴,甚至上回夜里主动示好。总归如若是她,定要把那人先杀了再说,但徽明没有,他仿佛很喜欢明珠似的,被明珠辱骂会有快意,被明珠粗暴地玩弄亦会SHeNY1N。

    她不解,却又在心里认为这样不错,徽明不需要知晓她的身份,甚至不需要知晓她的长相,他只用等待,而当她有兴致的时候,总有办法找到他。

    兴许自己的人生总是漂泊不定,徽明身为世子,与她注定只能保持这样的牵扯,不是么?

    出神时,席玉放软了身T,躺在他的身上。徽明浑身发烫,额间亦是如此,席玉用手背触了触,意识到他实在病得厉害,撑起床榻就要起身去找凌山道长。

    徽明当梦中人要走,焦急地抓着她,甚至想要解开敷在眼上的药布。

    “明珠……”他喊她,又改口,“我的眼睛好疼。”

    推搡时,他的左手指腹拂过席玉的面庞,席玉不曾在意,她一把压住他的手腕,见徽明疼得厉害,伸手就点他的睡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