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席玉没见过李兆身上那些梵文,如今她已看过了,便自认为李兆不会再拦着她,她心底想着一回生二回熟,伸手过去触到他领口,手腕又被李兆柔柔一握。

    “看伤口?”他笑着,轻声又问,“在这儿看?”

    “此处无人。”

    他松开她,瞥向正在拉他领口的手,也不反抗,只是笑YY道:“回房里看吧,正好换药。”

    席玉听了前半句还想骂他一声麻烦,待他说完整句话,才勉为其难地与他回了房里。李兆叫人送来盆热水,待那弟子出去,他才道:“明日拿完东西我们就走。”

    想到徽明,席玉叹息一声,还是点头。

    李兆这回没有讥讽,他拉下雕窗,宾客住的房里至多也不过是g净整洁,并没有厚实的黑纱遮光,屋里的光线霎时朦胧似烟,青光落在窗面上拼了命得想要照进来。

    “阿玉。”他站在屏风旁喊她。

    这处更幽暗些,席玉走过去,李兆正脱去外衫,挂在屏风上。

    他穿衣裳向来是外轻里重,外衫是光滑又柔软的云锦,风一吹就会晃动,里头则是严严实实的中衣,连腰带都恨不得b旁人多缠几圈,无怪席玉以往总觉着他腰细。

    李兆只当她在看屏风上的雪衫,道:“我送你的那几件也是这个料子。”

    他一再提及,席玉只能道:“那我下回也穿一穿就是。”

    话音刚落,李兆就拉开自己的腰带,最先袭来的是一阵香气,他身上原就很香,贴身了更浓郁些。这味道兴许是桂花糖的清甜,掺着些皂角的浅香,意外得有些柔和,引人更进。

    含笑的唇、沾着糖香味的衣,若非桌上还摆着杀人无数的夷光,席玉还要以为眼前男人是哪个温柔乡里的倌人。

    她看着他的手微微屈起一指,就要拉开衣襟,然后又顿住,李兆垂下眼,遮住目sE中的不自在,对席玉道:“去将我桌上的伤药拿来。”

    席玉来去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她拿来伤药与白纱,李兆已站在屏风后头褪去了上衣,露出爬满佛经的身躯。

    窗外有零碎的光落在他身上,将他肌理中的金sE照耀在席玉眼前,即便她不懂梵语,也看得眼中微热。李兆远没有徽明那样病态的苍白,他的肤sE是健康的、如润玉一样的sE泽,这样清透的底sE更衬得他身上的那些经文有些狰狞,好似他真的被镇压了一般。

    她站得太久,李兆也不催她,只是低头将先前的白纱解下,又用Sh帕仔细将伤处擦g净。看到他的伤口,席玉才回过神,将手里的瓷瓶递过去。

    李兆看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沾着水的手在她掌心留下一条Sh痕。

    他不问她为何驻足那样久。

    席玉喉间微动,走到他身边,看向他的伤处:“你们动手时,毒发了?”

    他也正sE回她:“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