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几点可知,新城地面上,哪路在野的山大王敢不给面子?。

    而且今天是宴会,属于非正式场合,不管说什么都不越位,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这就是为什么老包一定要江风来参加这个宴会的缘故。

    江风把纸条折叠一下,塞到兜里,皱了一下眉头。撇撇嘴,轻声道:“知道了。局长,我尽量把这个事儿办好”。

    “不是尽量”。包广志脸一板。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铿锵:“是一定,是必须,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一定手段,放手去做,全局上下数千号干警听你调动”。

    看到老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江风也收起了轻视的心思。抬手敬礼,斩钉截铁的道:“感谢包局信任,保证万无一失!”。

    “嗯”。包广志一张老脸上可算是露出了一点笑意,点点头道:“不要操之过急,去吧”。

    “知道”。江风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江风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没几分钟,一个一身西服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坐在了江风对面,把手里的酒杯往江风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轻声笑道:“江局长久违了啊,今天借董贤侄一杯酒恭贺江局长高升!”。

    江风抬头看着此人,顿时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这位是谁。便轻笑道:“原来是洪先生,多谢洪先生吉言,。当是我敬洪先生一杯才对”。

    来者正是洪大勇。洪大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放下手臂。轻轻晃动杯子里的酒水,侧头颇有深意的扫了江风一眼。探过身,轻声道:“过了,过了,看来官场果然是大染缸,江局长这样的人都能被磨去一些棱角,这可不像我一年多以前见过的江队长啊”。

    “那时候太气盛了,多有得罪,还望洪先生见谅”。江风很江湖一般的拱手,掏出烟来递给了洪大勇一颗,自己也点上一颗,笑道:“前两天还和红妆处长谈起老先生呢,正想求红妆处长做个中人,与老先生同桌把酒呢,现在看来不用了,相请不如偶遇啊”。

    “江局长无需多言,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都理解,再者说,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老先生胸怀让人佩服啊,我敬老先生一杯”。江风扬起手中的酒杯和洪大勇碰杯,两人又干了一口。

    洪大勇放下酒杯,左右看看,这边说话没人能听见,便直接悄声道:“哈哈,前尘往事江处长无需挂怀,若真有心,不妨照顾照顾老夫的生意,一应规矩,老夫心里有数”。

    他原本称呼江局长,突然改成江处长,要说这俩称呼都没错,可以通用,但在此刻说出来,分明是大有深意的,当然是侧重保卫处一干事情了。洪大勇在看管冯老七留下来来的不少野外散井,这个问题,正是保卫处的业务所在,正是江风的势力范围,洪大勇不在这个码头烧香,怕是不成。

    江风皱眉,冷笑道:“老先生喝酒都不忘谈生意啊”。

    面对江风的讽刺,洪大勇不以为意,挑眉笑道:“在商言商,卖什么当然吆喝什么,我这也是干一行爱一行嘛,倒是让江处长见笑了”。

    江风不置可否,轻声道:“老先生精神着实可嘉,但有一点恕我直言”。

    洪大勇一摊手,面色不变,直接道:“江处长但说无妨!”。

    江风道:“老先生的想法儿不错,但是你理解的规矩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世异则事异,人异则规矩也得改一改了,您说对吗?”。

    洪大勇面色一喜,他听出来江风的弦外之音了,他提出来的事儿不是不行,而是他开出来的条件江风不ǎnyi。好嘛,只要你有要求有规矩就好,就怕谈都没得谈,只要有规矩就可以有对策的嘛!。顿时,洪大勇积极回应道:“嗯,江处长说得有理,我这个赤脚医生医多少病人都是一副药,看来很容易出错啊,还请江处长示下,我现在该如何用药才能对症呢?”。

    江风夹着烟抽了一口,侃侃而谈:“咱们新城以油立城,可以说,石油是咱们新城立城的根本,是今天新城一切经济社会发展的命脉所在,鄙人不才,蒙上边不弃,委以保卫处之任,可以说我的唯一职责就是如何保证新城的油少丢失一分,这是个难缠的活儿,想必洪先生能理解我的难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