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一:“萧公子?萧野吗?这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在船上,你看错了吧!”

    云雀:“奴婢急着拿东西并没细看,但应该不会错。”

    许知一出了船舱,说道:“走,去看看?”

    没走几步,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男子,真是萧野。这该死的缘分,在这都能遇上,既遇上了,也不能装做没看见,许知一上前见礼道:“见过表兄。”

    萧野也惊讶:“你们怎么在这船上?”

    许知一:“在江都停留了几天,就晚了,还没问表兄怎会在这船上?夫君此刻正在甲板上,我正要去找他,表兄可要一起。”

    萧野:“一起吧!”

    越往北天气越冷,许知一受了风寒,近来都极少上甲板了,季珩也是因为读书太久,才出去透气的,见到萧野,也很惊讶。“表兄怎会在船上?”

    萧野:“公务。”

    既是公务,季珩也没多问,船上相遇,两人明显的都挺开心。

    萧野不是一个人上的船,面具男问:“遇到了熟人?”

    萧野:“是的公子,此人名叫季珩,是属下嫁到淳县的姑母收养的继子,此次为了进京赶考。”

    季珩?这个名字让面具男沉思了一下,会是他吗?应该不会,他是京城人。随即说道:“继子上进,你姑母也算苦尽甘来。”

    萧野:“借公子吉言。”

    面具男:“你似乎很看好这个季珩?”

    萧野:“属下曾和他相处过几日,确实有些简单的了解,此人才学出众,心性坚韧,有超乎年纪的沉稳和认知,十岁启蒙,十五岁中秀才,后双腿残废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这几年未曾入过学,此次乡试集庆第三,在学子中颇有些影响”

    面具男:“噢!还有这等事,说来听听!”

    萧野:“这季珩本是京城季家旁支季长德的庶四孙,季长德得罪了皇上,全家被遣回原籍淳县,季珩是当年的案首,突然变成了残废,据说是被地痞流氓打的,但更隐秘的说法是源于季家的打压,当时几乎全城的大夫都宣布没救了,今夏又突然站了起来,院子里不久前还起了一把火,差点烧死,姑母当时正被逼着嗣子,就向季家要了他,两家有一些旧怨,族中为了平事,就同意了,他三年未入书院,没想到乡试能一鸣惊人。”

    面具男:“这么说,是个真才实学的?”

    萧野:“应当不差。”

    面具男说了声“不错”后,就结束了对话,心中却不似表面来的平静,原来真是他,小家伙长大了!

    许知一风寒未愈,这几日又赶上了月信,状态非常不好,身体疼痛,头昏眼花,容易烦躁,舱室窄小的空间闷得她发慌,感觉喘气都有些困难了,纠结了好一会才决定去甲板处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