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探头望向车队:“老大。已经走了。现在就算咱们想动手也來不及了。”

    “算了。让兄弟们都回去吧。事情就这样了。以后是生是死就靠咱们自己了。”

    汲黯骑着马。放慢速度來到苏任的囚车旁。看着苏任难受的样子。嘿嘿的笑了两声:“怎么样。这样的感觉不好受吧。”

    苏任忍着难受。睁开眼睛一角:“别说风凉话。帮帮忙。”

    汲黯用衣袖帮着苏任擦了擦眼睛。恢复了好半天。苏任这才睁开眼:“什么破天气。无故起风。还这么大尘土。这是长安。国都。匠作监也不知道将路面硬化一下。”

    “这也懂。”汲黯惊奇的望着苏任。

    “何止这。就是让我重修长安城都沒问題。这么低矮的房屋还都以木材为主。第一时间更新我要是们的敌人。只需要派一小股精兵。挑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把火就能将整个长安化为乌有。”

    汲黯一下愣了。他在长安待了这么久。从來沒想过国都被人烧毁的场面。扭头四顾。还真如苏任所言。房屋修的雕梁画栋。却都是木制。而且房屋间的距离几乎沒有。放火的烧是最好的办法。

    “刚才的那些人是派的。是不是想趁机救。”

    “刚才有人。”苏任疑惑道:“眼睛被迷了。沒发现。”

    “哼。在长安的布置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若沒有后手绝不会冒冒失失的闯进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汲黯冷笑一声:“來升赌坊的巽老大是的人吧。此人三年前从蜀郡來长安。前几日围堵东新街的那些家伙都是巽老大的手下。别说他和沒关系。”

    “以前是有关系。不过现在沒有了。”

    “为何。”

    “人总是会变的。地点不同。地位不同。想法也不同。”

    汲黯点点头:“说话总是这么精辟吗。”

    凡是牢房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古代的牢房和后世的更有很大区别。后世的牢房多少还有个放风的时候。在古代坐牢那真是坐牢。整天闷在不见天日的牢房中。三天后谁都会忘记时间。

    苏任是钦犯。自然会受到特殊的关照。他的牢房在最里面。有最厚的墙。最粗的栏杆。还有最坚硬的铁链。当然也有最浓重的味道。最小的天窗。和最少的光线。牢房中只有苏任一个人。一团茅草是苏任的床。沒有净桶。沒有清水。可以说除了苏任这个人之外。什么都沒有。

    天气一天天的冷下來。早都忘记了进來多久。从吃饭的时间推算。应该有五天左右。沒有人提审。沒有人探望。除了从空隙中看见几只狱卒的脚之外。什么都沒有见过。苏任想起了后世的紧闭。或许就是从古代的牢房管理学來的。这才五天。苏任觉得已经过了五年。

    一丝细雨从一丈多高的天窗飘进來。苏任连忙伸手接住。凉飕飕的很舒服。闭上眼睛感受着來自外面的信息。已经入秋了。而且是第二场秋雨。再下几场这冰凉的牢房中就住不成人了。牢门忽然被人打开。庄青翟捂着鼻子进來。老头子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变得花白了。

    笑了笑。道:“苏公子可住的惯。”

    “猜。”

    庄青翟大笑:“陛下已经下旨。明日午后将带到西市口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