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绮颜拿食指隔空点着它:“就先说说,你为何出现在冲山城中吧。”

    那血书颤了颤,恭敬开口:“事情是这样的,二位也知道,我是血书中怨气集结而成的魔,但最初,这血书中的怨气并不足以让我幻化为魔,后来这血书在呈给帝王的途中路过冲山城,被奸人夺走损毁,血书怨气暴涨,而这贪痴怨气呢,又是魔之最爱,我也应运成魔,二位可以叫我书殊。”

    叶绮颜:“……”

    这魔说到最后,语调中带着的一丝骄傲是怎么回事?

    还应运?还叔叔?

    宗染冷不丁问道:“你说的奸人是谁?”

    书殊老实答道:“就是贾府老爷。”

    叶绮颜挑眉:“那你怎么不直接对他下手?”

    书殊语气中带着点可惜:“自他长子出事后,他便似察觉了什么,没几日便离开了城中。我本是想送他一个子嗣残杀的局面,等他心力交瘁之时再取他性命,可惜,他没能亲眼看见。”

    叶绮颜知它说的应是实情,毕竟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管家在打理整个贾宅,叶绮颜从未见过贾家老爷一面,原来是早就丢下其他人跑路了。

    呵,也是个小人。

    她侧头扫了宗染一眼,不出她所料,宗染面色不太好看。

    书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毕竟在大多数魔族看来它采用的是再正常不过的报复方式。

    可在光明坦途上前行的宗染是极为反感此等做法的,如果书殊只是对贾家老爷一人动手,他或许还能理解。

    可书殊却也没放过城中那些无辜之人,种种做法有些迁怒的意思。

    这才是宗染无法忍受的关键。

    在原作中,作者对于宗染的各方面描写就极为详尽,且这些日子叶绮颜也处处留心,所以她自认为能将宗染的大致脾性摸个六七分。

    宗染面色冷峻地掠了一眼血书:“去让那些魔障了的人恢复正常。”

    血书小心抖了抖一块布角:“我已被二位重伤至此,连原型都现了出来,那还能施展法术?不然等我恢复一段时日,届时必将按照二位说的做!”

    宗染冷哼一声,摊开手掌,其上是一个小玉瓶。

    他冷峻道:“那你便进这瓶中来,如此更方便。”

    血书虽不认得这瓶子,但它直觉一旦进去凶多吉少,整块血布都动了起来,朝门边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