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藻难以置信地答道:“母亲竟然会陪你去取彤弓?她不要命了吗?”

    达瓦心中一坠,更加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没等他多问,阿藻便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了:“彤弓上沾染了太阳的血,对她有十足的杀伤力。达瓦,你日后还是让那把破弓离母亲远点吧。”

    达瓦回到房间里,他打量着这把做工精细的弓箭,不知不觉把箭头指向了天上的太阳。

    荷宁走过来,问:“用不用把天上的太阳射下来,让玔婴小姐取而代之。”

    他这话说的一本正经,一点都没有说笑的意思。达瓦忙收了箭,身后现出一丝冷意,只因荷宁方才真的说中了他心里的想法。

    他勉强回之一笑,说道:“这显然违背物理学,教授就不要再打趣我了。”

    荷宁盯着彤弓略有所思,他说:“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一种很神奇的感觉,达瓦,我就像是一个情感麻木的工具。”

    达瓦知道荷宁对亡妻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温和宽慰道:“夫人会为您自豪的,你见证了另一种历史。”

    荷宁摆手说道:“达瓦,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想说,不要哪一天变成我这样,才感受到情感上的遗憾。有些事情,要趁着现在去做。”

    达瓦把弓箭锁回柜子里,他的耳边总是回响着荷宁的话,一颗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焦躁。

    他来到玔婴的办公区,徐客松抱着怀里的孩子,镜片上蒙了一层雾气,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徐客松对玔婴恳求道:“我不求再见小娆一面,只求主神哪天见到她,告知我她平安就行。”

    海底大陆的事情给每个人都遮上了阴影,阿藻安慰着徐客松,谁也不知道徐娆现在究竟何处。

    达瓦走了进来,徐客松和阿藻互视了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

    玔婴对着镜子整体着额前的碎发,她给自己簪上美丽的发钗,达瓦知道她又准备出去了。

    玔婴说:“海底的事情耽误不得,带上你的弓,跟我走。”

    达瓦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玔婴以为他说的是箭头,视线都没有抬起,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去了之后就有了,箭的事情我会解决好。”

    “或者你有想过,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没有。”

    玔婴合上妆匣,没等达瓦把话说话,直接开启了水镜,说:“不用叫云昭了,杀一只鸟,有你一人就行了。”

    虽然是信任的话,达瓦听来却更加忧心忡忡,他取来彤弓,又顺手端了两杯凤梨汁,说:“要不要先提前为胜利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