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青春懵懂的少年郎,近在咫尺的同龄女子如此俏丽,脸颊还因为醉酒生出了红晕。

    裴楠铉身躯发生了以前从来未曾有过的发紧的感觉,蓦然间有些类似于干渴的错觉。

    而这般感觉,顿时让裴楠铉生出了一股子异样的别扭,下意识的压下去,自己也是懵懂未觉。

    阿滢一颗心,却好似轻盈的飞上了云端,下意识的抿紧了自己的唇瓣。

    本来有些话儿,她想咽在唇中,耻于说出口。

    只不过如今,因为这桩必须要跟裴楠铉缔结的关系,让阿滢内心之中不得不面对。

    如若和别的男子有了名分,真也好,假也罢,怎配还痴恋南柯流月。

    就算是个假身份,若然有损南柯流月的名声,自己又怎能玷污?

    如若我告诉南柯流月,我是喜欢他的,那又如何?

    这个念头冒然浮起在阿滢心尖儿,只是想一想,阿滢心尖儿也微微一热,面颊染上的红晕越发浓郁了。

    不好,不好,她怎么配,又如何能?

    寻常女子,脑子里浮起这么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都是想都不敢想。

    如云泥之别的身份,凑过去简直就是为了攀附的痴心妄想,不知会遭受多少世俗鄙夷轻视。甚至连南柯流月也是会怀疑自己的动机,加以轻鄙。无论怎样,可不都是自取其辱。

    权衡利弊,她应该能分轻重。

    然而阿滢猛然狠狠一咬唇瓣,下定了自己的决心。

    她是个固执的性子,如若起了念,就一定要实现。

    若不然,阿滢是怎么都不会甘愿的。

    她人生本来就无常,也不知晓什么时候会死,而这年轻的生命,已然是几次三番,遭遇到了危险。

    人生苦短,也不知晓自己的人生,会在什么时候,就消失无踪。

    若非如此,她此生都不甘愿。

    想到了这儿,阿滢不觉缓缓的伸出手,暗自攥紧了腰间那枚剔透晶莹若雪的玉牌,不自禁的若有所思。

    上次见过了南柯流月,转头云初就给了自己这枚玉牌,只说有事可以此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