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

    杨秒已是将针穿好,就等着沈清辞吃药。

    “不用了,”沈清辞松开了手,也是将药放在一边,若说迷药,她的迷香珠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也是无人可及,可是她却仍是没有想过要用迷药。

    她要保持绝对的清醒,她要守着这里的一切,还有她的女儿,无沦何时,她也不能少了思考。

    杨纱将那颗药再是放回到药瓶里,而后拿出一块棉巾出来。

    “咬着吧。”

    “谢谢。”

    沈清辞咬住了棉巾,也是感觉着针不时戳进自己皮肉里面的疼痛,疼只有自己能知道,疼也只有自己能忍受,自己的疼自己的忍,自己的痛自己的受。

    她额头上方的冷汗也是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身上的所穿的那件衣服,也几乎都是要湿透。

    直到杨妙将干净的棉布缠在她的伤口之上,她才是睁开了双眼,却已然都是少了半条命,头发更是一楼一楼的沾在了脸上。

    沈清辞再是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指却是抖的便是连一个茶杯也都是无法拿起。

    有些疼,疼一次便是够了。

    有些疼,疼一次也便是记住了。

    “我再是给你开一些药,吃上几日再说。”

    杨妙收好自己的东西,也是站了起来。

    沈清辞轻点了一下头,而后一直看着桌上的杯子,微垂的眼睫之上,似是隐着一片若隐若现的水珠。

    方叔让方余跟着杨妙过去,也是将药拿了回来。

    当是方婶将药熬好,才是给沈清辞端了过来,沈清辞正好在塌边守着果儿。

    “姑娘,药好了。”

    方婶一直都是喊沈清辞为姑娘,谁让沈清辞的这张脸,也实在是太过生嫩了,不管是哪里,都是如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般,哪怕时间再是就此而过,她却仍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存在。

    沈清辞抬起了脸,一张清秀的面容,一双剔透的双眼,一张微扬的红唇,还有那一抹隐于了唇间的叹息。

    她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药苦,却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