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记着今日有工作的事要谈,次日到了差不多时间会起来,不用借助任何外因,她一向很自律。

    她洗漱好后站衣柜里挑西装,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外放,那头是何英的来电叮嘱:“小栖,你去到你路叔叔公司后,要装陌生点,要喊路董事长,看到小路要喊她路总监,不要喊太亲密了,让人看到不好。”

    “还有啊,跟公司联名的珠宝款是小路设计的,你把口红带过去给小路,让她认一下色卡。”

    “不要臭着脸,你年纪小,要虚心请教,小路在欧洲是很有名气的设计师,看市场跟时尚潮流眼光毒辣,你要多向她学习……”

    何英知道闻栖脾气不是很好,第一次把公司的任务交给闻栖,虽然要合作的是多年老友,还是有点不放心,没忍住又絮絮叨叨了许多。

    关于路晚安在欧洲的事业,闻栖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一连听了好几年,不用刻意去了解,都能把路晚安在工作上的成就倒背如流。

    路晚安不但设计珠宝,还是荷兰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很多顶级流量借的礼服有一部分就是出自路晚安的手。

    从去年开始,路晚安碰上瓶颈期,已经有段时间没出过礼服,为此何英表示痛心疾首,以前看到哪个明星穿路晚安设计的礼服走红毯出圈了,都要发给闻栖看看,说是路晚安的事业粉也毫不夸张。

    “知道了,妈。”闻栖回了句。

    换好衣服后,她去茶楼吃了点东西,准时到点开车去了路叔叔的公司,到前台那边出示名片,按规矩做好登记,这才准备上去。

    进电梯里的人除了闻栖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带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

    其中一个手里抱着一叠打印纸,用手肘推了边上的同伴,挤眉弄眼说:“哎呀,你看到了没?我都跟你说啦,一个在自己父亲生日宴上被吸了一脖子草莓的货色,能是什么正经女人?”

    “看她今天第一天来公司,穿的那么骚,肯定早被外国佬玩烂了,也就仗着投了个好胎呗。”

    “就是冲着董事长女婿这个位置,再烂也抢手啊!”

    ……

    闻栖听着边上的人张着嘴说个没完,脸上没什么表情,直筒西装裤把她本就高挑的身形显得更加修长,她食指拨了颗袖扣,突然开口:“有多骚?”

    正在吐槽的工作人员,看同伴怂的不敢接话,直接翻了个白眼,现在电梯里有别人感兴趣,她又来劲了。

    转过头跟闻栖描述,眼睛都挤成一块,神情很是浮夸:“我怎么没看过你?你是顶楼那家公司的吧?就我们董事长的闺女,什么名媛千金,还首席设计师呢,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穿条包臀裙屁股都要扭开了,也难怪一来就把公司的男同事迷的团团转,一看就玩的很开那种货,懂都懂。”

    闻栖把左手的袖扣拨开后,往上卷了一层,在电梯快要开门时,突然上手抓了一团刚喋喋不休的女人后脑勺头发。

    “啊——”那个女的没防备,痛叫一声,差点后摔在地上,咒骂:“你神经病啊!”

    闻栖唇角抿的很紧,眼里有火气蹭蹭上扬,却什么都没说,猛地把手里的那截头发拽起,迈步走出电梯口,几乎没什么难度就把对方拖拽出来。

    走廊都是女人的尖声咒骂,被闻栖摔在地上,头皮扯的生疼,咒骂渐渐转变成让人寒颤不已的惨叫,听着让人瘆得慌,声音回荡在整个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