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成染临行前曾请求去探望尊后。”

    “哦?”青翎抬了抬眉,“对害我的事,她一向如此执着。”

    “她的心思,你我都明白。魔君虽未放她去,你仍需多加注意,毕竟这魔宫里的机关术法,于她而言不算什么。”

    青翎轻笑,“晚宴时还利用旁人暗害于我,怎么才一盏茶的功夫,将军就转了性了?”她轻轻晃了晃茶杯探寻地将目光瞥向一旁的清河,“莫不是我这茶水太过可口,让将军的心都跟着暖了起来?”

    清河朝她翻了个大白眼,她找公孙成染,不过是想试试她的身份真假罢了。她若真想害她,又怎会找那个没用的家伙?

    “你这行为举止,愈发像是个魔了。”

    “我本为魔,你从前见过的,不过是万年之间迷失的我,非我本性。”

    清河不知她这千年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的人虽比从前洒脱健谈,眉目间却藏了几分沧桑和落寞。

    “也罢,只要你幽冥诡楼不与天界为伍,不陷魔界于险境,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不会插手。”

    她这句话,也算表了立场。

    青翎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无她的阻拦,她接下来要办的事会顺畅得多。

    “如此,便多谢将军了。”

    清河刚关门离去,青翎便长袖一挥,凝了股力量向房顶攻去,房顶上的人大惊却已来不及,猝不及防地掉了下去。

    瓦砾劈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摔个稀碎,胡一多旋了几个回身才将将在地上站稳。灰尘和碎片遍布他的衣衫,以往美艳的形象已被灰头土脸取代。抬头看青翎,她早已躲在几尺以外,满是笑意地看着他。

    他瞧着她,眼神幽怨却未着半点怒意。

    “看我狼狈,可满意了?”

    青翎无辜得耸了耸肩,“谁叫你大门不走,非要做个梁上君子呢?”

    “我见清河往你这处来,担心她的用意,才在上面静观其变的。”

    “那你可观到什么了?”

    胡一多踏着碎片走到她身前,使劲甩了甩他满是灰尘的衣袖,青翎向一旁闪躲,灰尘却如长了翅膀一般飞进她的鼻腔,呛得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若能对她的情绪合理利用,定能让其成为你成功路上的一大助力。”

    她对魔界有怨,青翎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她到底是在朝鸱身边长大,用与不用,青翎心里还不能下个决断。